當年他第一次見到艾心時，還曾為她有個禽獸不如、對她動手動腳的父親而有幾分同情，這才出手幫了她一把，甚至找到了膝下無子的鼎盛CEO艾瀾，給她做養父。
卻不想……她會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當年能幫我，為什麼現在要對我這麼狠？無論是學習成績還是樣貌身材、社交關係，我哪裏不如葉小檸？”
艾心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既羞窘，也惱怒，心底的委屈爆發，如同泄了閘的洪水。
沈律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腳尖一轉，就要去前邊兒找葉小檸。
“你把話說清楚！”背後，是艾心不甘的聲音。
“你這樣的女孩兒，連小檸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沈律拿著手機，在訂外賣。
晚會結束還有幾個小時，他在微信上跟葉小檸確認了下人數，下了單，給power歌舞社的成員都買了夜宵。
“女孩兒不自重，就會變得比街邊的野草還要廉價，好自為之吧。”
……
晚會的一場場節目演下來，除了第七個節目中葉小檸現場演唱一首《媚狐》，沈律關注了下，其餘時間，他都坐在一旁拿著平板工作。
禮堂裏，他身為power社長葉小檸的“家屬”，自然而然地坐在前排的VIP觀看席，葉小檸的身邊。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生，突然走到葉小檸身邊，臉漲得通紅，手裏捧著杯奶茶。
“小、小檸學姐……”男孩的氣質很幹淨，表情十分糾結。
葉小檸正在拿對講囑咐燈光組和道具組一些事情，聞言一怔，“啊？學弟，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雖然大大咧咧，但一忙起來，腦子裏就全都是安排活動的事，根本容不下別的。
“你、你看你忙了一晚上，嘴唇都幹裂了，這杯奶茶……送、送給……”
他有些語無倫次，雙手捧著奶茶，像是捧著傳國玉璽一般。
葉小檸總算get到了他的意思，這個學弟她認識，大魚她男朋友帶的籃球隊裏的。
大魚是籃球隊的經理，她陪大魚去籃球隊送水的時候，也見過這個學弟。
但他仿佛挺怕她的，每次一看到她，不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要麼扭頭就跑。
今天，這是轉了性子了？
“謝謝你啊，改天我和你喻卿學姐請你們吃飯。”葉小檸接過奶茶，說了句。
學弟一走，葉小檸轉頭，就看到沈律已經拿起那杯奶茶喝了一口。
“誒，你渴了麼？我不是剛給你買了橙汁嗎？”葉小檸一愣，她家男神挑剔得很，外麵的零食和飲料他從來都不碰，隻喝茶和咖啡，但咖啡不喝速溶的，茶水還不喝劣質的。
奶茶……用他的話來說，這種全都是香精和劣質糖的溶液。
連葉小檸買給他的橙汁，都是食堂十幾塊錢一杯的鮮榨橙汁，無添加劑的。
“不好喝，你別喝了。”沈律將奶茶扔到了一旁，語氣淡淡的，但不容置疑。
這丫頭的身邊，蒼蠅還真不少。
“……”
晚上散場的時候，華子和power歌舞社的幾個學弟學妹都過來跟葉小檸道了別。
換屆之後，由肖洋和華子任power歌舞社社長，原社長葉小檸和殷瑤退出power，全身心地投入高考備考。
“學姐，謝謝你點的夜宵，很好吃。”華子說道。
葉小檸一笑：“我男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