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對不起小風了。談衣把白菜擠進謝辰風手上的塑料袋裏,“有個朋友找我,小風你先回家吧。”
“什麼朋友?叫你什麼事情?”謝辰風手上沒空,隻能用身體攔住談衣的去路,表情警惕。
“普通朋友,”談衣表情十分坦蕩,“他有很急的私事。”
謝辰風還是沒讓開,他有種很不安的預感,正想說他要一起去,談衣已經繞過他跑走了,隻留下一句,“我晚飯會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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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到謝承言所在的酒店房間時,謝總裁正在喝酒。房間的窗簾全都拉上了,暖黃色的燈光照著殷紅的酒液在透明玻璃杯中搖曳,謝承言頭微微側著,鳳眼裏一片迷蒙,好像是醉了。他看了一眼手表,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小衣,你遲到了。”
“誰讓你叫得這麼急。”談衣慢騰騰地走過來,有點不安,“路上堵車了,最多也就晚了10分鍾吧。”
謝承言笑著搖搖頭,忽然伸手把談衣拉過來,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微醺的酒氣就呼吸間溢出,“我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你,晚一分鍾都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謝承言輕輕笑了,咬著談衣瑩潤的耳垂,“我要罰你。”
來自小刺蝟的齧咬隻在唇邊隻停留了一瞬,綿軟的觸感卻通過嘴唇直直撓到了心口。就像被一隻某種生物的小爪子抓了一把,謝承言的內心更加蠢蠢欲動,正想著不再控製地把小刺蝟就地正法,談衣卻又小聲地說,“下次再去你那裏。”
黑亮的雙眸眨啊眨,長而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有點討好又有點像是在撒嬌。謝承言無奈了,隻能輕輕用力撞了一下談衣的額頭,歎息般地說道,“好吧。”
感到腦袋被撞了,談衣立馬不甘示弱地磕回去,成功得到對方“啊”的一聲叫,他哈哈笑出聲,扯著眼皮衝謝承言扮鬼臉,“笨蛋。”
謝承言想氣氣不起來,隻能捂著額頭認命地去幫談衣開車門,卻忽然看到了車窗外有一個少年站在那裏,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車內。
是謝辰風。
謝承言的手停住了,開門的手一轉,繞到談衣背後撫住他的腦袋,謝辰風果然立馬怒視向他。
“小衣,”謝承言湊談衣耳邊,紅酒般的嗓音曖昧撩人,“我可以不上去,不過你得補償我。”
“補,補償?”談衣罪受不了謝承言的聲音,微微紅了臉,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眼珠子上下左右地亂瞟,“補償什麼?”
“這個。”謝承言輕笑一聲,托住談衣的腦袋就吻了上去。
謝辰風猛得睜大了眼睛。早在看到談衣坐在那個男人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差點控製不住地想要衝過去,但是他想起談衣並不喜歡他太幹涉他的交友,隻能勉強自己忍住。
說不定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謝辰風這樣告訴自己,畢竟在他離開之前,談衣每天都會待在家裏等他回來,他不可能這麼快和別人有超出朋友以上的關係。如果隻是普通朋友,他並不需要太在意。
可是很快,他的期望就被打破了。那個陌生的男人示威性地看著他,轉頭就吻住了談衣。
他怎麼敢這麼做?這個來曆不明的陌生男人怎麼敢碰他。謝辰風氣得有些發抖,但他沒有動。他的心底有著微弱的希望,希望談衣會推開身上的人,隻要他有一點點掙紮,他一定會馬上把他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