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離開一個月不到而已,為什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謝辰風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點點拖進了冰冷的湖水,直到現在,他還希望談衣能停下來,能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告訴他,一些都是誤會。
然而,這並不是誤會。
那個搶走了談衣的男人剛開始還會朝他示威性地看幾眼,後來就沉浸在與愛人的親密之中,再沒有人再在意他這個局外人,四麵八方奔湧而來的冰冷驟然化為根根尖銳的鋼針,深深刺穿皮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談衣推開車門下車,臉上帶著可愛的紅潮,唇角掛著來不及褪去的甜蜜笑意,然後,他終於看到了謝辰風。
談衣沒想到會看到謝辰風,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很高興地表示歡迎,“小風回來啦。”
沒有心虛,沒有尷尬,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多麼得坦然。
也是,他算什麼人。謝辰風沒有溫度地笑了,“我回來得不是時候吧。”
談衣驚訝地張了張嘴,皺著眉頭反駁他,“怎麼會呢,你這麼早回來,我很高興,這幾天哥哥一直都很想你。”
“你想我?”謝辰風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真的想我嗎?”
談衣有點無措,不知道剛回來的弟弟忽然怎麼了。
謝辰風盯著談衣明顯比平時更紅豔的嘴唇,水光泛濫的雙眼還有微微繚亂的衣襟,覺得那些刺進皮膚的鋼針也開始慢慢紮入了心髒。
“我離開的這些天,你有打過幾次電話給我嗎?”幾乎每一次,都是他打給他。
“那是因為我害怕打擾你的比賽。”談衣有點生氣了。
“是嗎?”謝辰風輕聲呢喃,慢慢走近談衣。
談衣看著麵無表情的謝辰風,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害怕,忍不住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卻惹得謝辰風更憤怒。
他大步跨上來,捏住談衣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惡質地嘲諷,“你怕的是我打擾到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親熱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橫插進來,隔開謝辰風把談衣拉了過去,他隻來得及抓住談衣的一隻胳膊。
“不三不四的男人”謝承言皺著眉看謝辰風抓著談衣的手,勉強忍耐住心中的幾點怒意,轉頭心疼地揉揉談衣有點烏青的下巴,語氣輕柔,“疼不疼?”
談衣沒說話,胸口明顯地起伏,抿著嘴唇搖搖頭。
謝辰風被這一幕刺得愈發失去理智,怒火與妒火相交織,他的手上猛然用力,隻想把談衣從野男人懷裏搶回來。
謝承言沒想到謝辰風突然的動作,反應過來後也忙抓住了談衣的另一隻手。
“放手!”兩個人同時說。
談衣的手輕輕摩挲著寒離月的臉頰,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過去的十年中,他也不敢做出任何一絲褻瀆尊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