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間的護士自己所要找的那間病房,而等他準確地來到位於醫院最左邊的那間高級加護病房後,林橋還沒走近便已經看到了稀稀拉拉站在門口的幾位隨行在陳京墨身邊的工作人員。

“林秘書!您總算是來了!總算是來了啊!”

打頭的一個中年男人一看見林橋見著急地迎了上來,他身後幾個原本正在嘰嘰喳喳交談中的工作人員見狀也跟著他一塊往這兒走。

林橋見狀倒是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在稍微離病房遠一點的地方站定後,他先是十分不悅嗬斥後頭有個工作人員將自己手上的煙滅掉,接著冷聲道,

“陳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是說暫時沒事,就是皮外傷,所以陳先生現在正在裏麵休息著呢。我這都急的一宿沒睡了,所以這不也一直在這兒等著嘛……唉,不過要我說,責任追究起來還是得怪開發部的那些人,要不是他們,陳先生哪會遇到這種事……林秘書,我也在陳先生手底下工作那麼多年了,你說這件事,他不會在心裏頭怪我吧……”

擠著一臉假笑的中年男人小心地斟酌著自己的言語,生怕林橋一個不高興就把這件事給算到自己頭上,所以話裏話外都有些想撇清自己在這件事的關係。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陰沉著臉的林橋便已經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指著他的鼻子便破口大罵道,

“江達,別他媽以為自己是個老資格就敢在我麵前裝蒜!陳先生真要是傷到什麼地方了你們這群孫子一個都別想好過!明晚之前,你和開發部的那群人全部給我去人事那領這半年的工資!去!現在別在這兒給我礙眼!滾!”

說完這話,一貫斯文儒雅,鮮少發火的林橋也沒再去管臉色煞白的江達和那群傻了眼的工作人員,直接拿著自己的公文包就往病房裏去了。

臨到病房門口,林橋還是放緩動作小心的推開門,接著便像是早上偷看自家五歲的小女兒有沒有睡醒時那般試探著朝裏麵看了眼。

“探頭探腦的幹什麼,進來。”

低頭將擦拭幹淨的金絲眼鏡架到眼睛上,瞬間清晰的視覺讓陳京墨糟糕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他此刻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差,但是眼睛倒是意外地沒有什麼太過不適的感覺。

林橋走進來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見他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外傷這才鬆了口氣,而在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後,林橋歎了口氣聳聳肩才開口道,

“沒辦法,自從當了爹之後我這愛操心的毛病就改不掉了,知道您受傷這事的時候我就和去年知道果果在幼兒園把門牙摔了時候的心情一模一樣……”

“別把我和你女兒相提並論。”

聞言不耐地皺起了眉,還躺在病床上的陳京墨顯然對林橋這樣詭異的描述方式很不滿意,而林橋聽見這話也笑了笑,在將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找了地方放放好後,他這才開口道,

“沒有沒有,陳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可不是誰都有您這樣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隻受了點輕傷的好運氣的……唔,新投資已經照您的要求都談好了,陳先生您有空再親自去和老羅當麵確認下就可以了,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去通知小蔣準備航線?您在伊犁不是有家私人療養院來著,那邊也比較適合養傷……”

“不用了,我暫時就留在這兒,老羅那邊就讓白柯過去看著,不要什麼事都要我親自過去,你們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直接開口否定了林橋的提議,表情冷淡的陳京墨看上去顯然對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有自己的安排。

可是他繼續呆在橋水鎮顯然對接下來的工程安排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而美國那單大買賣才是他們下半年需要重點對待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