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力這個推開正在為他做著某種對男人而言都顯得相當不尊重人的事的混蛋。

可是這個無恥的家夥卻忽然抬頭用滾燙的舌尖舔了舔他顫唞的手指,接著毫無廉恥地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陰沉沉地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放心,陳先生,這隻是一種放鬆,隨便你把我當做誰吧,等小陳先生……哦不是大陳先生自己說可以了……我就會馬上走的。”

……

當晚十一點,剛準備入睡的林橋忽然接到了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他太太對於這種半夜打電話過來的可疑人物表現的相當警惕,而哭笑不得的林橋在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的老婆後這才有些無奈地接起了電話。

林橋:“有什麼事嗎,鄭先生,麻煩您簡明扼要可以嗎,我太太在邊上聽著呢……”

鄭常山:“沒爬上床,但爬進浴缸了,您的話還算數嗎,林秘書?”

林橋:“啊????”

林橋的聲音聽上去相當的茫然,顯然是已經忘了白天和鄭常山開玩笑的事了,而臉上頂著個鮮紅的大巴掌印的鄭大變態也在神經兮兮地笑了笑之後,接著心情莫名很好的緩緩開口道,“沒什麼……也祝您和您太太百年好合,我掛了。”

☆、第54章

隔天下午下了一場雨,地處中原地帶的楊川市被雨水浸染,空氣中都顯得濕漉漉的。

陳京墨今天原本應該去公司開一個例行會議,但是因為下雨天加上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最終便決定了留在家中,會議改由白柯代為主持。

昨天晚上在浴室發生的事一度讓陳京墨做了好幾個噩夢,這倒不是說這個同樣也很神經兮兮的鄭常山長得有多難看多嚇人。

相反這個眼睛有殘缺的男人有著張完全不遜色於原來那個鄭常山的臉,身材和臉蛋都相當英俊邪氣,可是對於保守又認死理陳京墨而言,自己和他的這種曖昧複雜的關係無異於一種對死去的鄭常山的背叛。

“陳先生——你對得起我嗎——陳先生——那個臭不要臉的老妖精哪裏比得上我——陳先生——我死不瞑目啊——”

一晚上做夢腦子裏都是鄭常山那可家夥魔音灌耳一般驚悚嚇人的哭嚎聲,活活被嚇醒的陳京墨早上起來的時候臉都是白的,腦子也亂的像鍋粥,可是對於自己這個詭異的夢的每一個細節居然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已經很久沒夢到鄭常山了,他剛死的時候陳京墨天天晚上都盼著能夢到他,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夢到了,陳京墨又覺得心裏有些苦澀難言。

明明他對那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山寨貨一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但是想到鄭常山那個纏人精要是知道自己和別人不清不楚的,他就覺得心裏止不住的內疚。

鄭常山是不知道陳先生居然會背著自己這麼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又得控製不住對自家可愛的陳先生做些禽/獸不如的舉動。

而等當代好男友陳先生一臉虛弱的想到樓下的廚房裏給自己倒杯水喝時,他沉寂的視線一看到那個頂著大巴掌印已經在那兒給他準備早點的瘦削男人,到現在還沒有擺脫昨晚心理陰影的陳先生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早啊,陳先生。”

一點都沒有強行性/騷/擾之後被被害人毆打的尷尬,臉皮很厚的鄭某人似笑非笑地轉過頭看了陳京墨一眼,那種騷裏騷氣的神態和口氣真是要多眼熟有多眼熟。

見狀的陳京墨麵無表情地將視線從他穿著身黑色背心的精瘦上身上移了過去,半響才慢吞吞地走回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