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想起自己弟弟淒慘的死狀,楚山長在楊川市東躲西藏了半個月,等的就是這一天。

而此刻,當麵對著當今神界唯一有可能製服那妖僧的凶星,神情端肅的楚山長隻將雙手合攏行了個大禮,接著便一字一句地鄭重開口道,

“當日我助紂為虐,本是罪該萬死。如今小女子不求祿星您能放過我這叛徒,隻希望能助您將僧苦練那妖僧盡早捉拿……以免天下蒼生之苦。”

……

陳京墨在Y市出了一趟差,又抽空去了趟溪澗村,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在這個過程中他故意讓自己忘記了家裏還有個山寨貨在等他的事,整顆心都沉浸在因為故地重遊而難免悲傷低落的情緒之中。

而林橋見他相比較之前又開始不太對勁了,便趕緊說服他盡早回楊川市,陳京墨聽到這話也沒說自己有什麼意見,隻是回了楊川市他剛下飛機,陳京墨就被有個之前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別家老總給大呼小叫的攔在機場外麵了。

陳京墨這些年身體不太好這件事旁人心裏多少也清楚,林橋是希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不要來打擾陳京墨的修養,所以遇到這種邀約一概都幫他推了。

可是他們兩家公司一直有合作,這位老總今天也是因為許久不見,恰好來機場送人看見了陳京墨才特意過來打招呼的。

而林橋本以為會幹脆拒絕他的陳京墨在聽著一口大兄弟俺可想死你了,性格也相當熱情的老總和自己一通敘舊又硬要拉著他去晚上的一個酒局後,居然破天荒地就答應了下來。

“陳先生……您還是別去喝酒之類的吧……您壓根就不會喝酒啊……”

心驚膽戰地小心提醒了陳京墨一句,林橋這輩子最害怕的事無非也就三件,仔細說起來就是女兒哭鬧,老婆生氣和老板喝酒。

偏偏自家這位向來一杯倒的陳京墨先生今天也不知道中什麼邪了,被那東北老總一番哎呀媽呀兄弟你真是老給我麵子了的大喊大叫中就給忽悠走了,而等晚上送他回去的時候,林橋看了眼靠在後座一語不發卻渾身都是酒氣的陳京墨,心裏便開始打起鼓來。

“陳先生,你覺得還好嗎?”

林橋壓低的詢問聲讓閉著眼睛的陳京墨一時間並不太想搭理他,事實上雖然從前的確是個不太能喝酒的人,可是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經因為鄭常山出事的事自己一個人買醉過許多次了。

這種不太體麵的事,好麵子的陳先生自然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所以每次晚上一個人在家喝完他都會先仔細地把家裏打掃好,又把酒瓶之類的東西處理掉,給自己煮好一鍋醒酒湯全部喝掉睡覺,第二天再以一副完全看不出破綻的樣子去公司照常上班。

這樣折騰了幾個月,陳京墨當時糟糕的情緒也沒有好轉,胃卻變得不太好了,而他的酒量也在不知不覺中從一個弱爆了的一杯倒變成了能和東北老總連幹一晚上都沒什麼醉意的程度。

隻是這點連經常跟在他身邊的林橋也不知道,更因為陳京墨喝醉了向來是這個麵無表情的淡定樣子,所以林橋也沒有起疑。

於是等林橋把他以為醉了的陳京墨送回去的時候,早早的接到電話,在家裏等著的鄭常山也已經做好了要迎接一個醉鬼陳先生的準備。

而當他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發呆的陳先生後,知道他現在估計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的鄭常山先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接著便用手輕輕地摸了摸他泛紅的臉。

“怎麼,又找不到鑰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