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啊……”
壓低著聲音這般嘶啞這聲音粗/喘著,眯著眼睛的鄭常山就像頭發/情到全無人類理智的野獸一樣在他的耳邊斷斷續續地叫了一夜的床。
偏偏他越是這樣陳京墨就越是難以克製,光是聽著他這麼沒骨頭似的呻/吟/低語,本質上其實是個相當容易討好的人的陳先生便會忍不住一次次地滿足,占/有他。
這正如同烈酒燒心同樣有著讓人著迷沉淪的滋味一樣,鄭常山身上就仿佛天生帶著這種沾染上就讓人上/癮的味道,一旦觸碰過要再戒掉恐怕就有些難了。
而伴隨著這一夜的荒唐過後,糾纏在他們之間數千年的恩怨糾纏也總算是有了點塵埃落定的意思了。
三千年的前緣塵事一點點被揭開,在陳京墨的記憶徹底恢複前,他都沒有想過自己在過去曾經和鄭常山發生過那樣一段往事。
而等有關廉貞星的記憶都徹底回到自己的腦子裏又沉澱下來後,雖然如今依舊是一具凡人的軀殼,但陳京墨卻是已經完完全全地把過去的事情想了起來。
他曾為孤星廉貞,貪狼星曾經的副星,三千年前因為巨門星大劫才隕落後轉世為人。
隕落前他大抵應該算是位神界上仙,隻不過落到最後那個淒慘倒黴的下場,陳京墨自己也無法對他從前做出的那些事給出什麼評價。
畢竟就算是現在把同樣的問題交給現在的他選擇,或許他也會心甘情願地犧牲掉自己的個人利益去救那個被巨門幾乎逼到絕境的貪狼。
因為這壓根無關他本人是不是清楚會造成那樣的後果,而是他打從心底就見不得鄭常山去受一點苦。
而如果不是鄭常山已經和他說了巨門如今的下場,說實話以陳京墨的性格還真的不太想放過這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
如今整天堵在自己眼前的這位鄭常山先生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背負血海深仇的凶星了,可卻還像模像樣的擔任著北鬥吉星祿星司頂頭上司的這個職位。
鄭常山來到人間後大多輾轉在人間仕途的各行各業中,等聽他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工作性質,陳京墨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林橋會說他社會關係很複雜,總是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一起的原因了。
不過對於他為什麼會拒絕神界如今上趕著將北鬥星官之位給他的這件事,陳京墨也有些不能理解。
畢竟貪狼當初反叛的名號就是他要從巨門手中奪得那北鬥的位置,如今又這樣推辭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而彼時和他正因為某種微妙的原因而緊緊連在一塊的鄭常山聞言隻陰陽怪氣地仰著頭大笑了起來,汗津津的上身在燈光下都帶著點因笑聲而帶來的顫唞,半響他收斂笑意撫了撫自己的眉鋒一臉打趣的開口道,
“那不過都是我當時隨便找的借口罷了,當著那三界眾生的麵,我總不能說我貪狼今天是要來搶廉貞君回去給我做夫君的吧?那該多難為情啊。”
陳京墨:“……………………”
天底下最不要臉的人居然都知道難為情了,陳京墨眼神無奈的看著他在那兒胡說八道,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有幾分真的又有幾分是假的。
而鄭常山見他明顯又被自己給弄得不想理睬自己了,那隻灰白色的眼珠子隻僵硬轉了轉,隻懶散笑了笑又複又開口道,
“我這樣的人,可從來都不是當那北鬥星官的料,況且那個位置本來就不該是我的,千年前你要是真的想和我動手,我估計也沒什麼還手的餘地……不過你這麼說的話,要不我們就找個周六周日哪天回神界去,隨便雇他個三千妖邪魔將,我這就去把整個神界打下來送給我家廉貞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