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跑上十多步,眼見四樓盡頭一個光線很暗的拐彎處出現在麵前,直覺不對的耍禾穀下意識的神色一凝拉住了武行生。⑩思⑩兔⑩網⑩
而果不其然,當耍禾穀將袖子中的一隻凝著他神力的紙鶴往那角落裏送去後,一道帶著割傷人戾氣的銀光便狠狠地朝著那紙鶴的身子劈了下來。
“喲,這可還是奴家頭一次見耍禾穀呢……原來是個這麼嬌俏的姑娘家嗎?這旁邊的又是哪位行主?看著這真是讓人喜歡呢……不過說起來,奴家先前聽說你喂養的鳥雀都被巨門星給剝皮拆骨了吧,哦,所以如今才逗弄這紙鶴玩嗎嗬嗬……真是可憐又可愛啊……”
抱著把精致的琵琶就站在黑暗中滿懷惡意地笑出了聲,勾欄女從前沒見過耍禾穀和武行生,隻以為他們倆穿著身女裝就是真的姑娘家了。
而聽見這惡毒的女人一上來就戳自己痛處,麵無表情的耍禾穀隻冷冷地看著她,半響才在武行生略顯擔心的眼神中勾起嘴角道,
“西洋鏡在外頭找了那麼多姘/頭還整天不回來,說起來你不是比我更可憐嘛。”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胡說八道什麼!”
一聽到自己那沒良心相好的名字就驟然間變了臉色,勾欄女抱住懷中的琵琶神色陰冷地盯著耍禾穀,見他隻漫不經心地笑著看著自己,手指尖上停著的紙鶴栩栩如生,心裏便生出了個歹毒的主意。
而以細嫩白皙的手指勾住一根琵琶弦後,勾欄女的嘴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反手一撥一道銀光便又朝著耍禾穀的手指甩了過去。
見狀的武行生隻皺起眉下意識地擋在了耍禾穀身前,抬手揮去那幾道割傷他衣袖的銀光後又衝著臉色難看的勾欄女無奈且苦惱地笑了起來。
“這位大姐,你這下手太狠了吧,明明是你出口傷人在先,怎麼現在反倒還惱羞成怒了呢……”
“你又是什麼下賤東西,趕緊給我滾開!我不管你們是祿星司派來找我麻煩的還是什麼別的人!我薛朝凝活到這把年紀從來可沒怕過什麼人呢!有本事就盡管來吧!”
“你別和她廢話那麼多。”
壓低著聲音在武行生的耳邊來了這麼一句,耍禾穀的耐心到這裏明顯已經到了極限。
而聞言的武行生隻露出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剛要活動下自己的手指就直接上去抓人,便聽到耍禾穀這到底跟著巨門一塊幹過的奸詐混蛋用特別幸災樂禍,故意挑事的口氣大聲對勾欄女道,
“你說他算什麼東西?他自然就是西洋鏡的新相好啦!你盡管殺了他吧!到時候西洋鏡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老女人!”
勾欄女:“………………………”
武行生:“………………臥槽!!!”
這場架後來具體是怎麼打完的,武行生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耍禾穀從頭到尾都在邊上看熱鬧,而他則被徹底惹毛了的勾欄女抓的滿臉都是血痕才將她徹底製服。
期間武行生無數次在心裏怒罵耍禾穀,隻想著待會兒出去了一定要把這個坑人的王八蛋給先教訓一頓再說。
可趁著後門口沒人他們一起將已經被打暈的勾欄女和她那把摔爛的琵琶一起帶出來後,還沒等把高跟鞋丟進路邊垃圾桶的武行生破口大罵幾句耍禾穀這個不講義氣的王八蛋,他卻不經意間看到身後的耍禾穀正麵無表情地拿著勾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