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後從特殊途徑找出了證據自證青白,這事還真沒能這麼快就解決。

如今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今天親自登門道歉的這位調查部門領導也不敢多打擾書記工作,隻禮貌地道了個別就打算走了,而點點頭同意下來的老鄭也在站起身後衝門口來了一句。

“常山,進來送劉主任下去。”

“好的,書記。”

應聲推開門的男人年紀尚輕,三十左右的樣子顯得高瘦英俊,一身灰色的正裝外套襯得身材挺拔,雙腿修長,他半長的額發全數被梳到了腦袋後麵,所以隻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那張眉目深刻的臉。

似乎是因為本身視力障礙的問題,他的鼻子上還架著副調整光線的細框眼鏡,襯著這張麵頰骨泛白的臉便顯得有幾分難以言說的……禽獸之氣。

而那位之前沒看見鄭常山,也沒聽說鄭駿書記最近換了新秘書的調查人員隻略顯驚訝地看了老鄭一眼,見老鄭並沒有打算解釋這個,也隻能將心中的疑惑全數咽了下去,又跟著這位在體製內算的上相當年輕的秘書一起下樓了。

“您平時怎麼稱呼啊?”

一出樓梯口便顯得十分熱絡的遞了包煙給鄭常山,從前也是在政府部門裏混過的鄭常山見狀隻緩緩勾起嘴角接過那包煙取出一根夾在自己的名片夾裏,又從名片夾裏抽了張自己的名片塞進那包煙中慢慢的遞了回去。

“喲,姓鄭,這是和書記一個姓呢……常山,唔,鄭秘書好名字啊。”

意味深長地笑著撇了麵前的鄭常山一眼,這在省政府工作的劉主任隻知道老鄭死過一個兒子,卻不清楚其他具體的信息。

所以一看鄭常山也姓鄭,出於對官場某些老幹部的了解程度,這位劉主任隻猜測是老鄭年輕時風流之後在外頭還留著個兒子之類的,如今是認回來帶到身邊了。

而鄭常山見這人精一副什麼都清楚的眼神,也沒有故意端著書記家公子的架子,把皮質名片夾給放回長褲褲兜裏又眯著眼睛壓低聲音開口道,

“劉主任見笑了,我也是剛參加工作,如今可還什麼都不懂呢,這次這件事麻煩您跑前跑後了,書記心裏記掛著您的好,往後我還請您多多幫忙呢。”

“唉,那怎麼敢當,我看鄭秘書可是個可造之材,往後一定能好好幫著書記在這事業上更進一步……”

這三言兩語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已經顯得相當融洽了,劉主任自己本身就是負責這塊的,自然不能和有些沒有操守的幹部那樣花天酒地太過招搖,隻在臨走時強調了好幾次說下次一定要請鄭秘書親自上家裏喝酒,充分彰顯了黨內幹部人員的清廉和熱情。

而再等鄭常山再踱著步慢吞吞走回樓上的時候,他的上衣口袋裏已經裝著有關這次老鄭調查事件的部分未公開信息了。

“人送走了嗎。

推門進了他爹的辦公室,站在窗口明顯等了他一會兒老鄭先是轉頭看了他這人模狗樣的打扮一眼,接著便眼神微妙地皺起了眉。

“送走了。”

一回自己爹麵前就又變回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欠揍嘴臉,把本來就是要給老鄭的東西都放在桌上後,鄭常山緩步走到了正望著外頭那片綠蔭的老鄭的旁邊和他隨意地嘮起嗑來了。

“好好的一塊搞政治的料,偏要自己想不開,你讓我說你些什麼好。”

“人各有誌,您就別難為我了。”

“你的誌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啊!”

“都在您兒婿的身上呢,您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