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粗魯蠻橫地撕開了衣物。
“怎麼也養不熟的狗東西,不用想也知道你在天天巴不得我死。”
語調詭異地這般說著,僧苦練的情緒明顯很不對勁,在看到赤/裸的巨門一副渾身發抖的躺在自己身下,眼睛裏卻全是怨毒和仇恨的樣子,他隻無奈且陰冷地笑了起來,半響才自言自語道,
“看見你這幅可恨又可憐的樣子我就生氣,可是除了我,還會有誰願意來愛你……哪怕你再醜陋,再自私,我的心裏卻還是愛你的,你說說,我是不是瘋了?”
“誰稀罕……誰稀罕……”
咬牙切齒地這般說著,巨門被光天化日的這般羞辱也已經在情緒失控的邊緣,僧苦練說的話他自然一個字都聽不見去,隻恨不得用刀子將他砍成一段一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而聞言的僧苦練卻忽然怪裏怪氣地笑了,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擁緊到自己的懷裏又輕聲開口道,
“知道你不稀罕,別再生氣了,明天咱們還有大事要做,今天就稍微聽話點吧……”
——“不過就你這樣的人,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活的好好的對吧?”
……
“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嗎。”
略帶著點促狹笑意地站在玄關邊看著自家準時回家的陳先生,麵前剛剛在外頭大發神威了一番的陳先生正準備彎腰給自己脫鞋,聽見這話他也抬起頭看了鄭常山一眼,接著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還好。”
“怎麼聽著有點謙虛啊。”
看他這不愛吭聲的模樣卻也能大概猜到自家陳先生會幹出什麼事來,徑直彎下腰給他把櫃子裏的拖鞋找出來又放到他的腳邊,隻穿著背心和牛仔褲就下樓開門的鄭常山就幹脆地蹲在陳先生的邊上饒有興致地看他換脫鞋。
見狀的陳京墨也沒搭理他,也蹲在地上開始換鞋,而目不轉睛盯著看的鄭常山見狀忽然就把身子往前傾了一些親了親他的耳朵,接著在陳先生無語的眼神中勾起嘴角神經兮兮地笑了起來。
鄭常山:“紅了誒。”
陳京墨:“= =”
某個纏人的不得了大變態聞言特別理所當然地來了一句,被他弄得相當無奈的陳先生見他氣色不好的樣子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隻能趁他不注意也湊過去也有樣學樣地啾了他耳朵一口。
而愣了一下的鄭常山在反應過來後就顯得特別開心地大笑了起來,一直到埋著頭的陳先生紅著耳朵忍受著他的騷擾飛快換好鞋準備上樓時,跟在他後麵一起上來的鄭常山卻很忽然地對他來了一句。
“晚上的時候,你幫我個忙吧。”
“………………”
一聽他這麼說就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陳京墨轉頭隻看見鄭常山散著一頭散亂的半長發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男性化深刻蒼白的麵容透過這種無端的脆弱向他傳達出一種詭異又曖昧的暗示。
而當下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陳京墨隻動了動嘴唇,剛要眼神冷下來果斷開口拒絕,神情意味深長的鄭常山卻忽然態度怪異的笑了起來。
“你不幫我,我自己來的話你也看見是什麼樣子……我相信你的,陳先生,至少別讓我沒那麼狼狽……而且就算是狼狽,我也隻想給你一個人看見。”
鄭常山這麼一說,陳京墨便再難拒絕了,距離生辰之日前的最後一夜,他必須要幫助鄭常山努力熬過去,隻是想到那種一顆星子誕生時在星河中顛簸隨時可能葬身的痛苦,他便覺得心頭折磨,更不用說為了幫鄭常山轉移這種痛苦,就對他施以另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