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懵懂複雜地看向鄭常山,卻隻感覺到這下流的神經病翻身騎跨在了他身上,借著將濕漉漉的舌頭落到他喉結處舔了舔後,語調煽情且惡劣地開口道,“我躺在浴缸裏的時候,你偷偷地對我做了什麼?你的手又碰了什麼地方,恩?怎麼樣,我讓你舒服了嗎?你還滿意嗎?”

一連串讓人麵紅耳赤的問題簡直快把小陳先生給逼瘋了,他很想讓鄭常山趕緊閉嘴別說了,可是因為是他自己趁人之危在先,他怎麼也沒辦法對鄭常山凶起來。

而見他這幅害羞又內疚的樣子,鄭常山倒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在從背後輕輕摟住小陳先生僵硬的腰後,他保持著這個彼此緊緊交纏,類似於動物交/尾時才有的動作壓低聲音轉了轉自己灰白色的眼珠子。

“別緊張,你隻是該長大了,這些東西都讓我來教你吧,你會喜歡的……因為昨天晚上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我才沒有打斷你,下次想做這種事的時候就直接告訴我吧,還是說你其實更喜歡我一動不動任你為所欲為的樣子,恩?”

“……你夠了,鄭常山。”

臉漲紅的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糾結了一晚上,這個家夥居然什麼都知道,氣的牙癢癢的小陳先生就覺得他們還沒有正式的愛情已經可以劃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了。

而知道小孩子不能多逗的鄭常山見他快真生氣了也不再拿他開玩笑了,隻將自己冰涼的身體懶洋洋地靠在陳京墨瘦弱的肩上,又攬著他的脖子像是在安撫他不按的情緒一般動情地親了親他抿著的嘴唇。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的小陳先生,我和那個長大了你的你一直都很了解彼此,從前也隻有我才會自私的讓你為我傷心……在我的眼裏,你就是最好的,哪怕一個人的一生注定有見不得的角落,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愛你,不管是過去將來,我都會一直等著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人間我願意陪你走,天堂我願意和你去,地獄我也陪你下,我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心甘情願過,不管你想對我溫柔,還是想對我冷酷,你想折磨我,懲罰我,甚至殺了我,隻要是你,無論怎麼樣都可以。”

這大抵是這世上最瘋狂最不計後果的情話了,聲音陰冷的鄭常山貼著他通紅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著,像是要在彼此的魂魄上都烙下醜陋的傷口一般殘忍又狠毒。

而不顧年少的陳京墨看向他略顯複雜動容的眼神,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陰森味道的男人也衝自己年輕的愛人稍稍收斂了一下,接著便慢吞吞地笑了起來。

“本來昨天晚上就想給你件東西的,但是沒來得及,你想現在看看嗎?”

聞言臉上還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的陳京墨像是被他蠱惑了一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見狀的鄭常山隻扯了扯慘白的嘴角,在從床上姿態慵懶地緩步走了下來,找了件暗酒紅色睡衣穿上後他從風衣外套裏麵找出了一張臨時刻錄的光盤,又走到臥室的電視底下單膝跪了下來。

“這是什麼?”

轉過頭看了眼放完光盤坐回自己身旁的鄭常山,見他隻看著自己笑了笑卻不說話,陳京墨也有點微妙的好奇,而就在麵前的電視上因為光盤而漸漸地有了畫麵,不自覺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陳京墨一對上屏幕上出現的那個女人時,一下子就愣住了。

“京墨?恩?能看得見我嗎?”

畫麵中微笑的搖著手的女人看上去已經有些年紀了,但是陳京墨卻還是一眼從她的五官哼唧中認出了她是誰,更甚至當她這般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陳京墨的心裏都有種難以言說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