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嗎?”伊寧臉色變了。
“太醫說關鍵是要心情舒暢,不得勞累。”李倩微微一笑,看得伊寧臉上一紅。“還是心疼他?那就別憋著了,兩個人明明互相牽掛,還這般僵持!”伊寧臉色一僵,扭頭再看向宏偉的宮室,心卻飄到漠北。
“看看,都快堆不下了!”夏朵輕笑著拾掇書簡,伊寧抱著女兒淡然看夏朵忙進忙出。“入冬了,缺柴火,要不幹脆燒了它們,總還派點用!”夏朵蹲在一邊笑語。伊寧將寧寧交給奶媽,猶豫了一番,輕步走到夏朵身邊抽出一卷。夏朵愕然看著她,張著嘴巴良久無法說話。
伊寧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展開書簡。
“伊寧,我到代郡了!沒找到馬販,沒辦法給你報仇!”
伊寧淡淡笑了起來,想起自己曾經和霍去病訴說漢人奸猾,當年與張騫初到代郡就被馬販欺負。“你這樣的書信,換了別人還真讀不懂!“伊寧微微搖頭。寧寧在繈褓中咿呀學語,伊寧抱過女兒垂首再看霍去病的信。
“巡視完代郡,我還要去朔方!甚好,別掛念!”
“誰掛念啊!”伊寧推開竹簡,卻朝夏朵招手,示意她拿書簡。夏朵似笑非笑,按著書信到的時間幫伊寧一一展卷。霍去病的書信惜字如金,冷硬而簡短的話語在伊寧讀來卻別有深意。雖然霍去病沒有一字提及思念或關心,但是伊寧卻能感覺到他心裏的悔和愛。
“今日送信的人走了嗎?”
夏朵愣了一下,“還沒,天亮才走!”
伊寧咬牙細想,“把他叫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得腳步匆匆,一個兵士垂首跪到門口。伊寧瞟了一眼,但覺此人麵目清朗,雖不俊俏卻看著一臉正氣。
“你叫什麼?”
“趙充國!”
“你隨軍很久了?”
“不是,我的家人今年應皇上旨意移至令居!看到邊郡深受匈奴之苦,聽聞驃騎將軍英名,又自小喜讀兵法,自願從軍的!”趙充國低下頭,不敢正視伊寧。
“你,你時常看到將軍?”伊寧有些局促,白了夏朵的笑臉一眼。
“末將偶爾會輪值守衛中帳!”趙充國抓抓腦袋。
“他,好嗎?”伊寧拍著女兒,發現寧寧似乎在認真打量自己的臉色,不禁有些尷尬。
“將軍憂心軍務,經常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似乎經常咳嗽!”趙充國歎了口氣。伊寧臉色煞白,手不自覺用力,頓時寧寧驚哭起來。夏朵慌忙抱過孩子,看著趙充國臉露憂色。
“他,怎麼這麼不知輕重,身子不好更加要好吃好睡啊!”伊寧茫然若失,坐在一邊仿佛成了石像。趙充國更深地躬下`身子,內心不安。
“誰在照顧他的起居?”伊寧焦急地踱步,嗓子一片幹澀,忍不住咳嗽起來。
“侯府有不少下人忙活將軍的食宿,夫人無需擔心。”
“你告訴他,好好照顧自己身子,我和小姐在這裏等他!”伊寧心神大亂,走到案幾前麵對絹帛半晌,提筆寫下幾個字。“你去交給將軍!就說我身子很好,小姐也很好!”
“身遠心近,何曾暫忘。”
霍去病對著絹帛淡淡笑了起來,“夫人還說了什麼?”
“夫人讓小人帶了這許多吃食,說是讓您一定保重!”趙充國抑鬱不已,想起自己大小罐子齊鳴馳入軍營時候他人怪異的目光,覺得將軍夫人著實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