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微的亮起,天邊剛剛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高陽城的城門,便早早的開啟。
幾匹駿馬快速的衝出城門,當略微帶著紅色的陽光批灑下來後,幾匹俊馬緊隨其後,緊緊的咬了上去。
等到了快到辰時厚,城門才緩緩的打開。
一輛裝載著諸多貨物的馬車緩緩的向著城門而出,經曆過一道又一道的盤查後,馬兒的頭一探出城門,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出了高陽城。
大約行了十五六公裏的路程,走了一個時辰有餘,到巳時中,一少年郎與一個壯漢穿著奴仆的衣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公劉走!”
立即在原地換著衣服,隨之立即運貨的貨兒郎手中接過兩匹馬兒的馬韁。
二人一翻身,躍馬而上。
手中的馬鞭一揚,犀利的鞭子清脆脆的打在馬屁股上,一絲唏律律,馬蹄子撒開歡的在官道上疾馳。
壺關前,二人極速的勒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壺關。
並州當地的口音,以及史渙的濃重的平陽口音,倒沒有引起多少的注意。
來往壺關的人太多了,隻要不是麵熟的,他們一般而言都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
至於,警惕心早已經被張楊來回的進攻給消磨沒了。
無論是張陽還是史渙,都未曾入了原上黨郡守的眼,所以沒有畫像,故而能順利的進入城池中,不然任憑二人的功夫再高,也敵不過千軍萬馬萬劍臨身。
一個紈絝子弟,一個遊俠兒,如何進的了一郡之守的法眼。
找了一間客舍住了下來。
在房間的客舍中,張陽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與他一旁的史渙則是微微搖頭,讓張陽稍安勿躁。
客舍!
也就是等於後世的酒店,也就是影視電視劇中經常見到的客棧。
隻不過,會去開客舍的,基本都是被大赦的死刑犯,沒地方去了,隻能幹起這樣的營生。
江湖!
張陽前世雖然也是江湖人,但是此江湖非彼江湖,有些常識就不一定通用。
這家客舍幹的也不一定是幹淨的營生。
隻見,史渙把腰中的佩刀拔了出來,狠狠的往廂房內的桌子一刀就這樣劈下去,直接劈斷一個角出來,隨之史渙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在另外一間房間中,一個小洞眼注視著,屋裏麵有一男一女,女的手上恰好拿著迷煙,正要行不軌之事。
“哼,倒是來了一個知道規矩的遊俠兒。”
女人放下手中的迷煙,直接扔到床上,冷哼哼著。
“一個找了一個大靠山的遊俠兒來了壺關內,他...”
“操啥子心,這一切與我們有何關係,倘若若非該死的上黨郡守,你我夫婦二人何必落到這個地步。”
“說的也對。”
房間內,陷入一陣的死寂。
夜漸漸的深了,朦朧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隨風而動的樹葉,在朦朧的月光下,照印再窗戶外,仿若,窗外有人站著一般。
“公劉,靠你了。”
“公子放心!”
兩道黑色的影子,一南一北,從二樓上,憑借著樓層之間暴露出來的柱頭,踩著柱頭一躍而下,快速的消失在這間客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