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劉,你先去安撫一下,記得把人給我控製住,誰來了,都不許放心,就算我爹來了也一樣。”
得了命令,就等於有了主心骨,史渙立即跑了出去,同時還是帶了幾人出了府邸的大門。
獨自一人在房間中,張陽把昨日收了兵符全部放在身上,同時穿上魚鱗甲,佩戴上寶劍,大步流星邁出房門。
眼眸中的殺意,身上帶著的冷意。
四周本來還要詢問一番的管家,立即閉上了嘴。
這是要出去殺人的節奏
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成為了刀下鬼。
一出郡守府邸,張陽就在不遠處聽到悲泣的哭泣聲。
“少主。”
史渙見張陽走了過來,一拱手讓了一條道出來,在張陽耳邊低喃了數語後,張陽沉默下來。
“事情我已經知道,此事本將後給你們一個交代。”
“交代....”跪在地上的婦人,雙手捂著麵無聲的哭泣著,忽然一步上前緊緊的拽著張陽的魚鱗甲,雙眸通紅喊道:“我不要什麼交代!我隻要我的兒子能活來!我隻要我的兒媳孫子能活過來!”
“爾敢!”
史渙見狀怒目而視,欲要上前拖開老夫人,張陽微微一搖頭,讓史渙退下去。
張陽沉默不語,現在任何的辯駁都是無用,靜靜的等待著老婦人發泄完後,自然就會冷靜下來。
一天內,失去了兒子孫子還有兒媳婦,頭頂上的天一瞬間崩塌。
人之常情。
就算前世,張陽雙手也不見得幹淨過,但至少他問心無愧..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老婦人鬆開了手,直接趴在地麵上嗚嗚大哭了起來。
“你們三人還記得昨夜,本將說的話!”
“我...我...”
“.....”
三人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三人的身上都可以見到一些傷痕,但張陽曉得並非是刀劍的傷痕,實乃是婦人的手指甲刮傷的。
“言行令止,軍令如山。”
張陽冷冷的道出八個字,幾步上前,來到三人麵前,冷眸的直視著跪在地上的三人。
“本將既然說殺無赦,今日你們三人違了軍規,就休怪本將無情。”
初晨的陽光照射在寶劍上,別致的冷意散發在眾人的心頭間。
“少...少將軍...饒我們一命,饒我們一命!!!”
三人見狀,心底的那一絲僥幸沒了,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口中不斷喊著饒命。
其中一人還嗚咽的哭了起來:“少將軍,卑職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照顧,膝下還要嗷嗷待哺的小兒要撫養,他們不能沒了我,少將軍饒我一命!饒卑職一命。”
一個大男人,哭的就跟一個小孩似的,同是同袍的史渙心中略微的不忍,欲要開口勸阻張陽時,卻被張陽那道冷到極致的目光直接給打發了回去。
“嗬嗬~~~”
張陽冷笑數聲,眼睛微微的閉上,指著中間哭天喊地的軍士怒吼著:“你有父母妻兒要養,難道他們就沒有!你看看!你給我看看!這就是你們幹的好事!”
張陽一步上前,抓起跪著的軍士的領子,指著地上的屍體大吼道。
重重的直接把人摔在地上,張陽抬頭望著天空:“軍令如山!今日你們犯的乃是軍規,無關其他。”
“公劉,把他們三人縛了!”
“諾!”
早已經站在三軍士的士卒狠狠的壓著三人的肩膀,看向三個還在不斷求饒的同袍,悄悄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