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優劣勢何在,當局者迷。
張楊就是一個當局者,他不清楚知道的劣勢所在。
聞言,張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麵色一肅道:“出身。”
簡單的兩個字讓張楊猶如雷劈,整個人愣在哪裏。
說能力固然比不得其他人,但比之王公節之流,張楊可以拍著胸脯驕傲的抬起頭。
但時至今日,比之王公節之流他又是差了多少。
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因何而此,唯有出身二字,恰恰把張楊給卡的死死的。
出身從張陽的口中道出後,張楊直接愣在哪裏,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著。
比之袁紹之流的諸侯,他能力上比不上,比之王公節之流,張楊自信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上都遠勝王公節之流。
但二人目前的情況相比,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王匡在河內的情況遠遠要超過目前的張楊。
無論是從人才儲備上,還是從兵力上,都不是張楊可以比擬的。
這一切,隻因為出身!
王匡乃是河內望族王家的人,而張楊就是一個小地主家的出來的。
在地方的影響力上,遠遠比不上王匡。
以往人還在丁原麾下時,還不曾有這般的感觸,自從自己成為一方諸侯後,這樣感覺瞬間冒了出來。
數月以來,張楊一直就把這樣似有似無的心思壓在心裏麵。
直到今日倒好了,寶貝兒子直接毫不留情麵的把他老爹的傷疤給揭開。
見張楊麵露鬱結之色,張陽心中一動,當即趁熱打鐵道:“父親,無論是王公節還是袁本初他們都是大漢天下的名門望族,都是一方豪強,他們的依仗則是在士族中,士族中,父親無何依仗,父親為何不另辟蹊徑。”
“另辟蹊徑?”
張楊微微一愣,不解的目光投向張陽。
驀然,心中一動,張了張有點發幹的嘴唇:“難不成?”
“正是,父親名門望族出來的一方豪強養的乃是士族中的名望,為何父親養民望!”
一個是名一個是民!
張楊聞言陷入了沉思中,見狀,張陽繼續趁熱打鐵:“高祖一霸王爭霸天下,高祖的出身如何,而項羽的出身如何?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好不誇張的講大秦末年,天下大部分的士卒是站在項羽一旁,然最後奪得天下的卻是高祖,父親可想明白了。”
聞言,張楊仰著脖頸哈哈大笑。
笑聲中流露著一種欣慰。
“吾兒有此遠見,為父心中甚慰,心中甚慰,若在有生之年,為父能見吾兒達成所願,就算是往生九泉,也能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父親這....”
驀然張陽愣了一下,他的便宜老爹話中可是有一種托付之意,隻是...
“陽兒,此番為父給你五百士卒,若能說服王公節聯合抗董,與天下諸侯合流聚汜水關前,今後你就是上黨郡守。”
一語道破天驚!
外麵,平地起驚雷,把張陽震的不輕。
“為父隻有你一個兒子,為父拚搏一生,不就是為了你,家業遲早要交付到你的手上,隻是早與晚罷了。”
張楊很坦蕩,麵容上有著輕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