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
東升西沉
在山腳底下,張陽與十五士卒等了整整一日,才見到從遠處兩騎絕塵而來。
“人來了。”
張陽見狀哈哈大笑中。
聞言,其餘的十五騎苦澀一笑。
誰都曉得他們的主公上黨郡守隻有一個子嗣,就是眼前的少年郎,現在倒好了,就帶著這麼屁點的人,前往河內,這不是在找死!
“敬誌、公劉你們總算到了。”
“主公,可不想這一路上,為了擺脫那些人,我等是花費多少的力氣。”
“倒是我的不是。”
高覽與史渙相視一眼,隨之大笑了起來。
笑聲在空穀中格外的刺耳。
“天色不早該走了。”
張陽騎在馬背上,手中的馬鞭一揚,重重的打在馬兒身上,胯下的棗紅馬一吃痛,立即撒開腿,快速的跑動起來。
見狀,高覽與史渙二人緊隨其後。
剩下十五騎兵麵麵相覷,有點無奈,為首的一人無奈歎氣道:“你回到壺關中,稟告郡守此地之事,至於我等十四人隨著少主前往河內,隨便與郡守言,我等無能,十五人聯手竟不是少主的對手。”
回想今日,為首的張環心中那個悲哀了。
發現張陽的那一刻,他們就欲要讓人回去召喚大部隊過來,誰料啊...
一人不曾離開,全被張陽一個人給死死的困守此處。
想到此處,不禁莫名的升起一絲的悲哀。
在不得傷害張陽的前提下,他們自然不敢使出全力,生怕傷到了張陽,熟料竟然無一人可以離去。
二三日前,聽聞乃是他們這位紈絝大公子單槍匹馬的斬了原上黨郡守的腦袋,本以為隻是史渙一人的功勞,主公礙於情麵,隻能把本屬於史渙的功勞按在他們的這位大公子身上。
史渙本事他們心中還是有數的,在他們這些私兵中乃是一等一的好手,等閑之輩還真的不夠他看的。
但是在今天,他們算是嚐到經驗主義害死人的到底是什麼滋味。
十五人!
就這樣憋屈的被困守一日。
“其餘人隨我跟隨少主!”
不同以往,這一聲少主喊的是真心實意,不帶半點虛假的成分在其中。
策馬揚鞭追人而去。
壺關城內
越來越多的將士回來,張楊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陰沉的臉,五指緊緊的扣在手背上,張楊就站在城牆頭上,壓抑著心頭的怒火。
他就這樣一個寶貝兒子,一旦出了什麼意外,他們老張家就斷後。
至於這幾日來,張陽這些日子來所做的事情已經證明他的能力,但作為父母者,尤其是張楊這種當爹又當媽,對於自己的子嗣都是以崽來看。
本事多大,還是一個小孩子。
“報!有公子消息!”
“說!”
張楊渾身一震,微合的眼睛猛的睜開,並攏的五指慢慢的鬆開,風輕雲淡之色,倒有一種一方諸侯的氣魄。
隻是,了解他的人心中都無比的清楚,越是冷靜的郡守,就越不冷靜。
紙做的老虎!
這個形容用在張楊身上最適合不過。
“回稟郡守,已經發現少主的行蹤,隻是.....”
“隻是什麼!”
張揚怒目一張,惡狠狠的瞪著單膝跪著回稟的軍士。
“我等無能!”
“無法攔住少主。”
回稟的軍士卒麵露羞愧之色,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