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提著長槍,粗厚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馬屁股上,馬兒一受驚,快速的衝了出去。
“賊子受死!”
高覽手中的槍就如同一隻藏在暗中的毒蛇,角度相當的刁鑽。
“好膽!”
胡軫聞言怒從膽邊來,大刀在他的手上耍的虎虎生風。
城樓上的李肅見狀,不由讚歎道:“胡將軍的一手刀法果真威猛。”
華雄不言嘴角隻是輕輕的揚了起來。
胡軫乃是他的麾下,也隨他南征北戰多年,已然是他的心腹,在胡軫的身上早已經打他的記號。
李肅在誇獎胡軫的同時,不就是在變相的誇獎華雄。
最高級的拍馬屁就是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足以讓人受用。
“倒是那人。”
久經沙場,可稱得上是沙場宿將的華雄眉峰間閃過一抹不安。
沙場上有我無敵!
當年僥幸入了相國麾下,從一名小兵到如今的一方大將。
所有的戰功,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搏出來,摻不得半點的僥幸。
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戰績,同樣的,也是華雄一生所驕傲的。
沙場上百轉千回,曆經磨難,練就的一雙火眼金睛。
“不妙!”
華雄當即失聲道。
聞言,李肅下意識的把頭往城樓下看,瞬間麵容失色。
一杆銀白色的長槍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刺穿過胡軫的脖頸,腦海還能動彈個一兩下的胡軫低著頭,眼露不甘,這麼多年來,風風雨雨他都經曆過。
本想著此生能富貴還鄉,錦衣還鄉。
但...
一生走馬光燈般從腦海中快速的略過,到了如今隻能黯然的垂下頭顱命喪黃泉。
“鳴金收兵。”
華雄咬牙切齒道。
雙目略微通紅著,多年來胡軫一直緊隨著自己的左右,已經等同他的左右手,再找一個懂他心意副將已經難如登天。
華雄心頭怒火直衝天靈。
但華雄還未被怒火衝散理智。
鳴金收兵的那一刻。
李肅也微微楞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後,看向華雄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
這還是他認識的華雄?
還是說華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隻是不曾顯山露水罷了。
“弓箭手準備!”
“滾木礌石準備!”
李肅縱橫與沙場上,大部分靠是腦子,而非是拳頭,回過神後,立即把命令傳達下去。
公孫瓚欲要衝鋒陷陣時,立即被張陽給阻止。
現在衝鋒陷陣,無疑是在損兵折將,君不見,城樓上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多的跟螞蟻一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就算騎射無雙,也不禁不起大麵積鋪天蓋地的射殺。
“賢侄因何阻我,就算攻不破汜水關,也要把城門外的士卒的性命留下來。”
“不值得。”
以命換命,或者是以小代價換取大的收獲,目前而言,都不值得。
目的已經達成,剩下的就看如何運作。
“伯父,命大軍退後三十裏,安營紮寨。”
大軍緩緩的向後退走,城樓上的華雄、牛輔、李肅三人看的是真真切切。
“將軍,賊子退了。”
李肅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著。
“等。”
本來還想說一句乘勝追擊的牛輔直接被華雄這個等字給咽了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