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遺稍微楞了一下,疑惑不解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是明顯是合者兩利的大好事,怎麼到了曹操的口中就變得一個十足可笑的事情來。
“伯業兄可想過如今張子陽初入陳留,陳留大部分的兵力都保留著,基本落入他的囊中,再加上他從上黨所率領的兵馬,粗略的算一下也有四五萬的兵馬,更何況,河內已經是張子陽的囊中之物,他在河內的所做的舉動,不止是河內的百姓受其恩,就連河內當地的豪強都要感其德。
張子陽初來陳留,就頒布一係列的仁政,直接收攏了陳留一大半百姓的人心。
拋開這一點來說光光這五萬的兵馬就已經不是我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可以承受的了。”
四五萬的兵馬。
就算趁著劉岱與張陽廝殺時,來一個突襲,說不定也是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曹操顧慮的就是這個。
如今的他,逐漸在東郡站穩了腳跟,張子陽剛剛吞並下陳留以及河內二郡,依照他目前的兵力而言,三郡的地盤已經讓他感到飽和,在繼續前進一步,就是在自尋滅亡。
當然,如果陳留對於張子陽而言都是一塊跳板的,那麼曹操就可以大可放心的讓張陽繼續前進。
無論是他的目標是泰山也好,還是山陽也罷,這樣的人已經堪稱是愚蠢。
曹操不認為這樣的人有資格做為他的對手。
縱然,他如今的勢力與張子陽比較之下,相差甚遠,可他有信心超過這般愚蠢的諸侯。
戰線!
任何一方諸侯,一旦把戰線拉的太長,對於他而言,最終隻有滅亡一途。
再說了,在東邊可是有一頭猛虎,雖然這頭猛虎有點年老,可還是不能小覷。
循序漸進。
若是換做了他,定然把河內、上黨、陳留打成一片鐵桶江山後,在出兵其他的地方。
如此就算討伐失敗,亦有了進退的根本。
曹操一幅不可而為之的樣子落在袁遺的眼內,隨之,袁遺噗嗤一笑,嗤嗤的笑聲隨後演變成哄堂大笑。
若是換做以往的話,曹操抱著這種想法,袁遺還真的會站在曹操這條戰線上,雖然他們都是為袁紹效力,但效力並不代表著就要把自己的小命給交代出去。
終究人還是自私的,為自己留一些底,來保自己的性命為好。
“伯業因而發笑?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見狀,曹操心裏一咯噔,難不成是有什麼被自己遺忘了不成?
“孟德啊孟德,換做了以往,我還真的要被你給說服了,隻是時下不同了。”
袁遺露出神秘的笑容,不斷引誘著曹操心頭那隻名喚好奇的蟲子。
當然了,與袁遺也是老交情的曹操深知在袁遺麵前應該是什麼樣子才是最為正確的。
緊縮的眉頭,似乎有點耐心散盡的樣子。
果不其然,袁遺不在賣著關子道;“孟德殊不知從南匈奴來的欒提於夫羅率領兵馬殺向上黨。”
“多少兵馬?”
“五千!”
“才五千,僅僅五千的兵馬卻是不足了,上黨之地戲誌才坐鎮,卻....。”
話說到一半時,曹操忽然想到了什麼隨之麵容上露出驚豔之色。
“原路如此...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