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
望著董卓的背影,當朝的大臣個個心頭恨意重重,當然了心頭藏著的這抹恨意可不能讓董卓這廝發現了,不然依照這廝的表現,恐怕自己的腦袋就要不保。
殺的人已經數不勝數,董卓這廝恐怕是不介意手上在添加他們這些老家夥的血。
當今的天子依舊低著頭不敢看向董卓,董卓幾乎成為了他的噩夢,成為他的夢魘,他生怕有朝一日自己如同兄長那樣一杯毒酒直接鳩殺了自己。
怕!
又有幾個人不怕,麵對著殺人不眨眼的董卓。
誰都怕董卓,但大漢養士四百餘載,總有忠肝義膽之士,可這些忠肝義膽之士,年紀輕輕幼帝劉協並未曾見到,他見到的乃是那些董卓卑躬屈膝的臣子!
灰心意冷!
直到如今劉協隻有一個念頭...
活下去!
源於身體內最基本的意願,他不敢忤逆董卓,每一次心頭升起來的勇氣,在董卓那個小眼神下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
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年輕的無法承受住他們的希望。
“陛下....”
幼帝劉協的神情全部落在楊彪等人眼裏,這些大漢的肱骨之臣,個個心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年紀還是太小了,小到不足以承受其這份重擔。
既然天子年幼無法承受起這份重任,為臣者就該挑起這份重任。
他們都是大漢的臣子,是時候舍了這身老骨頭報效國家時。
深夜降臨,司徒府邸內的密室中。
當朝的重臣基本都是在這裏,除了蔡邕蔡伯喈,對於蔡邕在場有不少的人情緒是相當的複雜,但複雜歸複雜他們並不能因小失大。
黨錮二字究竟殘害了多少的士子,又有多少的大儒是心向天子的,這些朝中的重臣不知,同樣的也不敢知道。
生怕知道了,心就舉起不了,就散了。
“諸位怎麼看。”
楊彪望向滿堂而坐的眾人道。
今日朝堂的諸多變化,倒是讓楊彪等人看不懂了。
其一乃是董卓難不成真的就是喪失掉了雄心壯誌了?
其二就是今日的早朝上竟然見不到李儒的身影。
董卓的麾下他們最忌憚的就是李儒賈詡二人,這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兩個讓人感到忌憚的聰明人。
王允眉頭一挑,搖頭苦笑道:“還要再看看。”
“誠如子師所言,還需在觀望一番。”
“嗯,的確還需在看看。”
朱儁孫瑞張喜等人開口附和道。
李儒一向狡猾,誰能猜清楚這廝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
眼下的情況他們可是輸不起。
一旦出現任何一點的失誤,迎接他們就是雷霆般的怒火。
複興大漢的大業重要嗎?
重要!
他們的自個的性命重要嗎?
同樣也重要!
冒險那是愚昧者常有的手段。
“並州張陽此子諸位怎麼看。”
此事既然已經定下基調,楊彪就不會再去提,反複的去說一件事情,隻能引人不快罷了,並不會有什麼的好的結果。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王允捋著他的長髯極其不屑道,在他看來一個鄉野匹夫的兒子豈能有多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