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
長社鍾家立足數百年,靠的就不就是這些學識的傳承。
動人傳承的根基就等同殺人父母。
張陽犯不著在這個問題上去得罪長社鍾家,固然心裏對長社鍾家沒有好感。
鍾演熾烈且帶著審視的目光也慢慢變得柔和了下來,張陽突然問到步騭,不得不讓鍾演心裏起疑,來的太不是時候,其目的值得讓人商榷。
“如主公所言,鍾家這般做法理所當然。”
不論是郭嘉亦或是司馬懿都點頭讚同鍾演的做法。
聞言,鍾演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心底裏潛藏著的敵意慢慢的化掉,連帶著那點的鄙夷也沉入內心深處,隨之招手喚來鍾家的管事在他的耳邊低語數聲後,等管事快速的退了出去,鍾演朝著張陽等人微微一頷首。
“不知元異公近況如何。”
司馬懿出自河內司馬氏也是一方的豪強,尤其是司馬儁更是數朝的元老,有不少的人都是出自於司馬儁的門下,鍾演還真的不敢對司馬氏有半點的輕視。
“勞鍾公牽掛,祖父一切安好。”
禮尚往來,司馬懿照著一個晚輩應該有的舉止回了一禮。
鍾演眼睛一亮:“數年前,曾前往溫縣見元異公,曾與元異公深談,數年過去,今元異公年事已高,得知元異公如今身體依舊硬朗,我心中甚是欣慰,若是有空要去河內見一見元異公,讓他老人家為我這個做晚輩的指點迷津。”
坐在郭嘉身邊的司馬懿頷首回應著,沒有半點的驕傲,同樣的也沒有半點的不悅,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看不出半點的異樣。
隻是,此時此刻司馬懿心中暗暗嘲諷鍾演的自大,早在幾年前,他祖父就已經是深居簡出,不見外人,他鍾演要有多大的麵子才能見到他祖父一麵?
自欺欺人罷了....
鍾演的舉止在司馬懿眼中就等於一個小醜正在翩翩起舞罷了。
一舉一動徒惹笑話。
鍾演的眼神隱晦的鎖在司馬懿的身上,仔細的注意著司馬懿的麵部表情,隻要稍微有任何的異動,都會全部的落在鍾演的眼睛中,隻是可惜的是,鍾演注定要失望了...
全程上下,司馬懿沒有半點的異樣,就這樣平靜的坐著。
半刻鍾後,當張陽等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態後,鍾演當即開口:“鍾泉你帶著這幾位貴客前往廂房休息。”
“諾。”
之前離去的管事鍾泉立即出現在鍾演麵前,謙卑的躬身後,走在張陽等人的麵前領路。
整個長社鍾府的占地麵積非常的大,在大堂內,將近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從大堂走到西廂房,當長社鍾家的管事推開西廂房的大門時,張陽等人定睛一瞧都紛紛的露出了笑意。
上等的廂房!
從房間內的配套的設施就可見一斑,精致的木椅子,椅子上麵還能清晰的見到飛禽走獸花草樹木的樣子,非是擅長於此道的工藝高超的匠人還真的做不出這等精致的椅子。
而且,在東南角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畫鋼筋有力,畫上的人物景色都都相當的分明,稍微認真注視,就猶一種畫中人欲要走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