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
烽火燃九州
馬踏天下,以血肉鑄長城。
隨著幽州的公孫伯圭朝著冀州發動攻勢,各自占據九州大地的諸州郡諸侯個個變得不安分起來。
人心善變。
不少的人都開始為自己謀取後路。
眼下的局勢,逼得弱小的諸侯四處結盟。
這個世道弱小就是原罪,弱小不思變強,更是原罪中的原罪。
實屬罪無可赦!
大漢的地盤就這麼大,在這塊大池塘裏麵,就是大自然天然的生存法則,基本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最後這塊地盤就是大魚的地盤。
誰都想成為占據池塘的大魚。
徐州東海
頭發發白,心力憔悴的陶謙右手支撐的腦袋。
這些日子來,他幾乎沒有一日睡過好覺。
眼皮子合上去的那一瞬間,就聽到鐵馬兵戈入夢來,嚇的他剛剛入睡,立即又從夢中驚醒。
恐懼!
人非聖賢!
活得的越久,就越是怕死。
這是人之常情罷了。
陶謙就算是一方諸侯,但追究其根本,他也隻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家罷了。
年輕時、中年時的陶謙的或許是當世英傑,但如今垂垂老矣的他隻想頤養天年。
但這個世道不允許他如此。
他必須要強行撐上一口氣,至少...
至少在自己的臨終前,為他的子嗣打下一片江山,最不濟...
也要保他們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若不是陶家無一人可以撐起門麵,他何必這麼累。
有時候他在想,下邳陳氏,他的那位好友的子嗣要是他的兒子那該多好啊。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豈會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守著一個徐州,寸步難行。
爭霸天下!
他想!
但他心裏更清楚,這是一個妄想。
“主公!”
陳珪輕飄飄的聲音一瞬間便把陶謙的思維給拉了回來。
睜眼的瞬間,人整個有點愕然。
不過愕然過後,便是輕咦了一聲道:“漢瑜有何事?”
“主公,豫州郭貢,揚州劉繇來信。”
“郭貢劉繇!”
聞言,陶謙輕咦了一聲,這個時候郭貢劉繇二人突然來信,這二人葫蘆裏麵到底賣著什麼藥。
與陳珪眼神交錯間,陶謙心有所悟,隱約間猜到了什麼,當即接過陳珪手中的錦帛,攤開來看後,旋即,發出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果然如此...本應該如此的!”
狂喜!
這封信來的正好,恰好中了他的下懷。
恰如春雨般及時。
“漢瑜你且看。”
說著,陶謙褶皺的老臉上,洋溢的笑容不曾斷絕半分。
接過錦帛,陳珪逐字逐行的往下看,麵容上的神情與陶謙一般,慢慢的露了出來。
“天助老夫。”
“恭賀主公!”
主君二人完美的默契,慢慢的緊張的氣氛開始變得緩和了起來,隨後,便聽到一陣輕酣聲。
見狀,陳珪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不過臨走前並沒有帶走那個錦帛,眼神迷離帶著無盡的遺憾。
回到家中的陳珪,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直接癱軟在床上。
“恭祖,莫要怪我,良禽擇木而棲,”
“父親。”
陳登見其父麵色黯淡,在這一瞬間,整個人仿佛老了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