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是不是?別哭,別哭……”狄光嗣有些手足無措的為蘇曉拭淚,幾多悔意伴著欲·望的宣泄,也頃刻溢出。“曉兒,跟我回去吧!留給你的院子我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小樓和集萃也都還在,你若是不願進狄家,可以還去小樓住。”

蘇曉用力地別開臉,生硬冰涼開口:“狄大人,牡丹的滋味您也嚐過了,送我回牡丹亭吧!今夜,我是屬於公子的。”

狄光嗣一頓,頃刻間又將蘇曉納入懷中,“不要這樣說你自己,我知道你絕不是那樣的女子,美人說這些年都是潔身自好的。曉兒,跟我回去吧!”

蘇曉不再掙紮,眼眸裏的淚痕似剪刀一樣,刮在臉上,“這些年在貝州,我之所以沒有成為‘一點朱唇萬人嚐’,那是因為我全身心的都在應酬宮子聽,牡丹亭的老板!你以為在窯·子裏想要立足這麼些年,沒有靠山可能嗎?”

聞言,狄光嗣身形一怔,竟似被千斤鐵錘撞擊要害一般,瞬間潰散支離破碎,趁著他僵硬恍惚的一瞬間,蘇曉隔開他的手臂翻身而起。拾起一地零落的衣衫緩緩穿上,不顧衣衫不整快步出了司馬府。

等待狄光嗣清明一刻,再去追人,卻見宮子聽攬著蘇曉,輕撫後背。而那個對他不假顏色的蘇曉,此刻卻是嚶嚶的撲在別人懷中,像極當年的他們……

山中踏青,被困山寺,月影搖曳,晨起之時,身側的人卻是一臉的淚痕,見他一醒,連忙抱入懷中,幾多安慰。懷裏人卻是半嬌半惱,嚶聲抽泣。

一陣馬蹄揚嘶之聲,驚醒狄光嗣,一陣涼風吹過,臉上一陣冰涼,難道真的就此錯過嗎?

宮子聽抱著蘇曉進了牡丹亭,見她神色落魄,一身狼狽,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心的將她至於塌上,心裏雖是酸澀,可不是自己的,他強求也沒有用。

然,宮子聽一轉身,左手卻是被拉住。他轉身看向塌上之人,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蘇曉涼薄一笑,“兩萬兩我收了。”

宮子聽身子一震,眼裏似有喜悅一閃而過,轉瞬卻是犀利迫人,“你可知你這話意味著什麼?蘇曉,你了解我,不是我的我不會強求,可若是我的,我絕不放手。”

蘇曉躺在塌上,閉上眼,“你若是不嫌我此刻的狼狽,我倒是可以現在就伺候你……” 頃刻之間,蘇曉被撤入懷中,周遭皆歸於虛無,唯剩緊貼著身體的那具炙熱的胸膛。她不掙紮,甚至放軟自己依靠著那點溫暖。

身體被抱了起來,搖晃的出了房間,蘇曉一直閉著眼,她沒力氣看,也不想看,因為到哪裏都是一樣的。不過,當她的身子被放到那一池的溫熱之中,她猛地張開眼,“公子你……”

宮子聽緩緩起身,臉上有著那麼一絲不可見的落寞,“等了你這麼多年,不差這一刻。蘇曉,我不在乎你曾經曆過什麼,也不在乎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我在乎你留在我身邊後會不會後悔。”

宮子聽說罷便轉身離去,蘇曉伏在池邊,看著那走的瀟灑的背影,眼淚再次的傾下不斷,自己的自私終傷害了那個初見時信心十足的驕傲少年。她到底該用什麼去還清自己欠下的情債呢?

如此之夜,不知多少人心碎在此……

美人香閨之內,也是衣衫褪盡,卻不似司馬府肝腸寸斷,這廂難得的溫順蜜意。

綠稠早就識相的把兩隻小耗子抱走,此刻隻有美人與甄琅忻在床上相偎,倒是難得的和諧。

甄琅忻的手肆意的在美人的腰間撩撥,美人似一隻貓咪一樣懶懶的枕在他的胳膊,枕頭早就被丟到一邊,就連她都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養成了枕著他胳膊睡覺的習慣,枕著枕頭總覺得脖子下麵空牢牢的,初時,她還在真是懷疑自己的脖子出了什麼毛病,看了兩個大夫卻都說無事。直到甄琅忻爬牆入內,侍寢的時間越來越長,美人方知:原,不是脖子有毛病,是枕頭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