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上霄白的視線,他的臉居然霎時融化了,嘴角帶笑。
“如此,甚好。”他對她滿身的血熟視無睹,微笑道,“晚上陛下駕臨證婚,茗兒你——打扮一下。”
霄白幹笑,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證婚?證的是你和你家段茗,可不是我霄白。想證婚,那可得我配合才行。
許是剛剛回人間,困得很。
不消多久,她居然漸漸睡了過去。夢裏是厭惡咬牙切齒地在追查奈何橋邊那一夜被人拔光的彼岸花。其實,她隻是知道她馬上要回人間,想多釀些酒給墨歡留著以後喝而已。
惡魔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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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白回人間的第一天,沒有飯菜。裴言卿這個惡劣的混球是打定了餓她到兩眼昏花的主意。
她本來不以為然,在陰間她已經三年沒吃人間的東西了,下肚最多的是奈何橋邊往生花釀的酒,墨歡偶爾會帶些人間的糕點回來,卻著實次數不多。隻是她忘了,這個身體被那個嬌生慣養的公主用了三年,可經不起餓啊。
丫鬟小綠端了盞茶到她房裏,見著她發呆的模樣有些心疼,眼淚快出來了:“小姐,您的身體那麼嬌貴……”
“不礙事。”
霄白笑了笑,揉了一把不爭氣的肚子,拿過小綠手裏的茶朝喉嚨地一灌,嗆著了,頓時淚汪汪眼睛發紅,直錘胸口。
該死,灌急了……
“小姐,你別哭啊!要不、要不我去廚房偷點什……”
小綠的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忽然啪地一下跪了下來,朝門外磕了個頭,怯生生縮緊了身體。
霄白終於緩過了氣兒,擦了一把嗆出的眼淚,淚眼婆娑地往門外瞧。這一瞧,心涼了半截——那個惡劣的裴言卿,他來幹什麼?
裴言卿換了身米白的長衫,拿了個紫玉的發環束著發,乍一看還真像個翩翩君子。
隻是這個翩翩君子嘴角掛的是笑卻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著霄白直流眼淚,他眼底的嘲諷一點一滴地滲了出來,像是看見了什麼肮髒的東西一般,神情厭惡萬分。
霄白癟癟嘴,不以為然。
裴言卿跨進了門坎,眼裏滿是譏誚。
“怎麼,才餓一天,就受不了了?”
霄白沉默,細細思量著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和這個倒黴王爺說清楚,她不是他家段茗?還是說幹脆一走了事?
“王爺,你誤會了,我是嗆著了。”她決定招供。
裴言卿揚眉一笑,似乎是不滿她淡定的反應,眼神一變,手就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越收越緊。
不、不是吧……他……想殺了她?
霄白咬咬牙看著他白皙,力道卻大得很。窒息一點點蔓延開來,她拚命掙紮起來,掙脫不了,隻好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用眼光戳殺裴言卿。
裴言卿的眼裏有寒冰,望進她的眼裏的時候帶著怨毒。嘴角卻始終是上揚的。
霄白繼續用眼神射殺。
窒息感越來越重,她沉不住氣了,忍不住皺眉,瞅著掐著自己的手還算白淨,思量著要不要咬上一口。
“不哭?”裴言卿湊到她耳邊,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霄白一陣哆嗦。
“公主身上的香,真是別致……”
他的氣息從她的耳邊開始下滑,漸漸到了脖頸。溫暖濡濕的觸♪感一點一滴在她的脖頸蔓延開來,是他的舌尖。
霄白幾乎要以為這是……調情了——如果不是脖子還被他死死掐著的話!
再不反抗……真的要窒息了……
霄白咬咬牙,卯足了勁兒狠狠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