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白婆婆你小心一回去,發現心上人早就被人家搶走了!人家還拐帶個三五成群的美人後宮,這個叫穿越女定律!
可是為什麼,那個叫短命的公主運氣那麼差?害得她現在也水深火熱啊混蛋啊混蛋!*思*兔*網*
***
那天晚上,裴言卿總算是良心發現,讓丫鬟送了份飯食到她房裏。飯菜很簡單,一份紅燒肉,一疊青菜,一碗飯,為了有情調些,還加了壺酒。
“裴言卿呢?”晚上就是那個證婚,聽說段茗那個皇帝弟弟也要來,想必他是不敢怠慢的。
“王爺稍後就到,請小姐先用餐。”
人是鐵飯是鋼,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五鬥米折腰乃人之常情也。
霄白從小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那麼點點兒出息。麵對眼前的美食,她還是斯斯文文拿起了筷子,對著丫鬟笑了笑。
丫鬟很識趣,行了個禮下去。
剛才的窈窕淑女頓時沒了吃相,風卷殘雲一般,終於把飯菜糟蹋完了。酒一點兒沒碰,不是不會,而是——不懷好意。盤底還留了點殘屑,她拿起筷子每個都沾了點兒,又加了些地上的灰,開了酒壺蓋兒把筷子蘸了進去。
閻王爺曾經說過,奈何橋邊有三毒,其一是讓人前塵盡化虛無的往生花,其二是讓人魂飛魄散的奈何水,其三是孟婆的小打雜的霄白熬的失敗孟婆湯。
由此可見,她霄白在釀毒這方麵還是頗有天賦的,但凡經過她手的東西,十有八九會害人傷了腸胃。在地府的三年,也隻有墨歡肯嚐她釀的酒。
吃完飯,又有一堆丫鬟陸陸續續進來,把她圍了個團團轉。穿衣的穿衣,帶花的帶花,手上腳上耳垂上懸珠帶玉,衣服披在身上是冰涼的,順滑得很。
霄白不禁嘀咕:這三年的公主生活,比起以前流血拚殺的生活,看來是沾了不少光啊。
行裝收拾完畢的時候,裴言卿也到了。
他的膚質本來就偏白,今晚換了件紅錦衫兒,更加白得剔透。他的眼如星辰,盯著她的時候微微的寒。
於此,霄白癟癟嘴,幹笑——那麼好看的人,脾氣卻那麼壞。如果不是之前吃過他幾次虧,指不定什麼時候丟了魂兒。
裴言卿盯了她半晌,輕道:“好了麼?”
霄白微笑:“脖子有些痛。”
他柔笑:“是麼?”
霄白硬生生打了個哆嗦,正色道:“其實不痛了,真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
“王爺辛苦了,請喝酒。”她不懷好意斟上酒。
裴言卿忽然發現了什麼,眼底的嘲諷一點一絲地冒了出來。他說:“我還以為段茗公主有多高風亮節,也不過如此,隻不過餓了兩天,你就肯穿了?”
穿?
霄白低頭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這明顯是件新嫁娘的衣衫,紅彤彤的,挺好看的。她實在看不出來,這衣服到底有哪裏不對勁。
裴言卿的眼底滿是譏誚。他犀利的眸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慢慢下滑到她的脖頸。手跟了上去,撫上她的衣襟,就要劃進她的胸口。
霄白打了個哆嗦,咧嘴一笑,退後。
“王爺,你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她很抓狂。
“公主好香。”他頂著一張漂亮斯文的臉,說的話卻相反。
“多謝。”霄白的臉皮也不是蓋的。
“讓人好想……”裴言卿埋頭到了她耳邊,輕輕一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