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她,滑膩膩的觸覺。

霄白急了,手腳被他限製著,隻能動嘴。正趕上他的舌遊走在她的口中,她找準時機一口咬下。

“你……到想幹什麼?”

裴言卿居然勾起了一個笑,明媚無比。霄白很沒出息地……差點看呆了。

霄白渾身冒冷汗,正想著要不要老實交代,我想扒了你衣服讓你也嚐嚐不讓穿衣服的滋味的時候,裴言卿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繼而身子一軟,壓到了她身上,徹徹底底暈了過去。

……

這算什麼?霄白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費力地推開了不省人事的病鬼王爺。

“裴王爺?”

“裴言卿?”

“裴病鬼?”

推推他,沒反應,順便踢了一腳。

很好,已經暈了。他該不會在這兒丟了小命吧?

霄白有些慌,他一死,她可就麻煩了。連連叫了那麼多聲都不見他有反應,她把腦袋貼到他胸口上聽他的心跳——撲通,撲通——雖然有些慢,卻還是比較穩定的。

看起來,不像是會死的樣子。

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他死不了,衣服霄白當然不會替他穿回去。想了又想,她還是很厚道地沒有拿走,隻是……把衣服輕輕往湖裏一丟。

風過,冷得讓人哆嗦。

霄白臨走,很善良地搬了些枯樹葉替那病鬼王爺蓋上。

風吹啊那個吹,裴王爺在湖邊渡過了他極其悲慘的一個晚上。而罪魁禍首霄白心情暢快得很,回到自己的房裏居然是一夜安睡。

再然後,天,亮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小綠就來敲霄白的門。

“快些醒醒!”小綠一把掀了被子,“王爺在發火!趕快去伺候!”

霄白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見看到小綠的臉都快成綠色了。這才想起昨夜似乎幹了那麼一點點壞事,那個病鬼王爺八成是知道了,正發火吧。

“怎麼了?”她裝模作樣問。

小綠慘烈地捶胸頓足:“王爺昨夜一夜沒有回房,今天早上伺候他的桔兒說他回房的時候身上濕嗒嗒的!府上管事的董執事找了大夫,王爺卻把大夫趕走了!”

“關我什麼事?”

“啊?”小綠傻眼。

霄白尷尬:“咳咳,我是說,我也幫不上忙啊……”

“可是,王爺點名要你過去!”

“……好。”咬牙。

一路上,霄白的小心肝不是很踏實。

那個病秧子王爺大清早地找她,難道是記仇找特地找她報仇?現在再發誓詛咒說她不是段茗……還有用麼?

顯然,那是沒用的。

裴言卿在發火,整個王府上下膽量最大的董執事都不敢靠近,更不用說是大夫了。發那麼大火的一個人點名要見她霄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臨進門,董執事把她攔下了,他說:

“段姑娘,請一定勸王爺早些就醫,他的身體……”

自從那日證婚宴砸場,裴言卿就讓王府上下把她當奴婢看。下人們沒膽真拿她當奴婢,一律喚她為段姑娘。

“找兩個人,一根繩子,綁了。”

霄白認真建議。一個病秧子,哪怕會武功,他還是病秧子。

董執事的臉青了。

霄白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推開了裴言卿的房門,心裏那叫一個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哆嗦。

***

這是霄白第二次進到裴言卿的房裏,上一次是剛從地府回來,免費看了一場春宮的時候。

裴言卿換了昨晚的白衣,身上穿的是朗月的朝服。他的臉色還帶著微微的蒼白,乍一看去卻已經恢複了平常的冷峻模樣。他就站在那兒沉默不言,明明見到了她,卻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