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樣的一劍?
不同於以往的那種空空濛濛的飄渺,樂喧此刻的這一劍。
隻是簡單的淩厲。
比這呼嘯著的冷風還要淩厲,仿佛帶著股刺骨的寒。
隻是簡單的冷漠。
仿佛不帶有任何的情感,隻是要將所以的一切都變成這劍下的亡魂!
劍揮出的是劍氣!
劍氣在冷風中向著曹少欽斬去!
曹少欽大驚,他已感受到了這來勢洶洶的劍氣,他已感受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
【絕對不能硬抗!隻能躲!】
電光火石之間,曹少欽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腳下一踏馬鞍,他的人便已飛了起來,避開了樂喧的這一劍。
馬悲鳴了一聲,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曹少欽落地,他能感覺到腳下沙子的觸感。
他的鞋子的底,已經沒有了。
隻差分毫,沒有了的將會是他的腳。
再差一點,他的命也將沒有!
他那陰邪的眼睛更加的陰沉了,他望著樂喧,已再也發不出之前的那種嗤笑。
樂喧有些遺憾,剛剛的那一劍,他直接消耗了體內五成的氣,但這一劍隻是削去了對方的鞋底。
他遺憾的並不是這一劍沒有對曹少欽造成傷害,而是遺憾自己為什麼不多用一成,多用一成的話就能直接殺掉曹少欽。
現在體內的氣已隻剩下五成,他再沒有一劍殺掉曹少欽的機會。
當時他為什麼隻用了五成?
是擔心用六成乃至七成也解決不了曹少欽,倒不如留下五成當作退路。
人總是這樣子的。
退路是有了,但是現在前路卻封了。
他有些遺憾,但如果讓他再來選擇一次,他或許依舊還是會選擇留下五成來當作退路。
因為現在,他已再沒有退路了!
曹少欽盯著樂喧,似乎是想要記住他的臉。
樂喧的臉是那種隻要看一眼就再也忘記不了的臉,所以曹少欽很快就說話了。
“你是誰?不應該是無名小卒?”
樂喧也需要時間來蓄蓄勢,所以他回答了曹少欽的話。
“是不是無名小卒與武藝無關,與長相無關,隻與做過什麼有關,所以我應該就是個無名小卒。”
曹少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
“像你這樣的人,一定不會甘願當一個無名小卒,不如你來幫我,我能讓你揚名立萬!”
樂喧並沒有刻意的去反駁曹少欽的話,隻是很平靜的說著:
“像我這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我隻是個漂泊無定的遊子。”
“嗯?漂泊無定?”
樂喧沒有回答曹少欽的話,因為他已經蓄好勢了。
他隻是道了句:“再說,我殺了你,一樣可以揚名立萬,或許,還可以名流青史!”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已經衝向了曹少欽,手中的劍也揮了起來。
這一劍再沒有之前那一劍的淩厲和冷漠,體內的氣不多,樂喧隻是保持著一般情況下的消耗量。
可是這一劍多出了一種虛無縹緲的意境,憑借著這種意境,樂喧和曹少欽鬥得不分上下。
叮叮當當的聲響中濺起四射的火星,這樣的火星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