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蓮洲看了眼身上的傷口,墨色的瞳孔中是醫生看不懂的情緒。
他轉過頭看向於萌,對著於萌教訓道:“你這怎麼照顧病人的,怎麼半個月還沒好?”
“我——”
於萌想給自己辯解,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問題,是宋蓮洲自己不注意的!
有傷還到處跟著跑,她都要氣死了。
沒等於萌說完,宋蓮洲就插嘴,替於萌解釋:“沒有,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宋蓮洲的辯解讓醫生又看了看於萌,而後搖搖頭,歎著氣給宋蓮洲上藥。
給宋蓮洲重新上藥之後,於萌才帶著宋蓮洲回了賀羽琪的家。
“怎麼樣?我聽說河山村發生泥石流了,你們有沒有哪裡受傷?”
正坐在家裡焦急的等著消息的賀羽琪一聽到門的響動,就迎了出去:“我本來說要去河山村看看,可我同事他們不帶我。”
於萌看著賀羽琪,甚至還能看出她的眼睛是紅的,可能剛剛哭過。
她彎起唇角,鬆開宋蓮洲的手臂上前對著賀羽琪張開雙手,對著她抱了一下:“沒事了,我們回來了。”
“恩。”
賀羽琪回抱住於萌,聲音中難掩哽咽。
站在於萌身後的宋蓮洲見兩人抱在一起,他吃味的瞪著賀羽琪的頭頂,深吸口氣,皺著眉心倒吸口涼氣。
“嘶——”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被抱著賀羽琪的於萌聽到。
她忙放開賀羽琪轉過身去看宋蓮洲:“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胸口有點兒痛。”
宋蓮洲對著於萌虛弱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於萌忙攙扶著他往西屋走:“不舒服就趕緊到屋子裡去休息。”
“好。”
宋蓮洲老實的回答。
他在路過賀羽琪的時候,眉宇間染上幾分得意,讓賀羽琪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疑惑的看向白姨:“白姨,剛剛宋醫生對我笑了一下,還挺得意的,是啥意思?”
說完,她自己又反應過來,眸子驀然一亮。
“他居然在吃我的醋!”
說話時,賀羽琪雙手放在胸口,有些花癡的開口:“宋醫生是因為剛剛萌萌抱了我吃醋,所以才對我露出得意的笑容的。”
她的聲音不高,是悄悄跟白姨說的。
白姨不解,人家兩口子感情好,怎麼她家小姐這麼高興。
“羽琪,人倆感情好,你有啥好高興的?你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沒著落呢!”
本還沉浸在喜悅當中的賀羽琪被白姨冷不丁一盆涼水澆在了頭上,她收了臉上的笑容,歎了口氣:“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想要什麼您不知道嗎?”
她想要的,隻不過是想那個人回頭看她一眼而已。
結果呢——
不提也罷。
“白姨以後再不提這個事了。”
見賀羽琪又想起之前的事情,白姨忙出聲認錯,怕賀羽琪越想越傷心。
“我沒事,已經過去許久了,我想……過幾天那個相親對象要是不錯的話,我就把婚事定下來。”
嫁不了喜歡的人,嫁給誰都一樣。
於萌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賀羽琪自暴自棄的話,她眉心緊皺,走到她麵前開口:“嫁人當然要嫁一個喜歡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於萌又回過頭看向坐在炕上的宋蓮洲,用他能夠聽到的聲音開口。
“如果他不喜歡你呢?”
賀羽琪反問。
於萌聞言,臉上掛起笑容:“你確定這個問題要問我嗎?”
原主追了宋蓮洲二十多年,不是成功逼婚了?
雖然後來她過來後,成了一段時間怨偶,但現在結局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