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蟲的焦慮在三天後達到了頂峰。
這是她來地牢後的第30天,整整一個月,如果她不是修士的話,她的頭發肯定都白了一半。
現在她終於能明白為什麼從前電視裏麵放的那些女人能一夜白頭了,因為實在是太過煎熬。
這一天,她不再來回踱步地走,也不再向光點尋求安慰。
看著外麵的太陽一點一點落下,嚴小蟲從係統裏麵拿出一張棒棒糖紙。
她決定了,等到太陽落山,如果外麵還沒有任何消息,她就離開這裏,自己去找昊生生。
今天的夕陽很美,萬丈霞光,襯得整個山穀都泛著胭色。
嚴小蟲突然覺得有些遺憾,這麼美的景色,竟不能跟他一起分享。
當那暗紅的太陽隻看得見一半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將靈力灌入符紙中,還沒來得及拋出去,眼前的禁製卻“唰”地消失了。
接著從外麵飛進來一個人,斯文秀氣,還有些呆頭呆腦,正是範清寒。
嚴小蟲臉上一喜,搶上前問:“是師祖叫你來接我的嗎?”
這一句話就把範清寒問得啞口無言,囁喏了半天才道:
“也……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嚴小蟲不明白。
範清寒有些尷尬:“就是……今天是師祖大喜的日子,他對師父說能不能送他一份大禮,就是放了你,師父答應了,但要求你從此不能再踏入清吾宗半步,所以……是師父叫我來放了你,也算是差不多吧!”
“大喜?你等等,大喜是什麼意思?”嚴小蟲更不明白了。
“大喜就是大喜啊!”範清寒理所當然道:“跟人結婚不是大喜是什麼?”
“哦……也不對,在修仙界應該叫做‘結為道侶’,我說得對吧?小蟲?”
嚴小蟲愣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腦袋又開始打結,然後有些想笑:
“結為道侶?清寒你秀逗了吧?你說的是師祖嗎?昊生生?結為道侶?哈哈哈,開什麼玩笑,跟誰?難不成他還能突然變出個老婆來?”
範清寒看著她有些擔心道:“小蟲你沒事吧?雖然這件事確實便宜了藍星兒,但同時也能將你放出來,不也挺好嗎?”
“哈……啊?這又關藍星兒什麼事?”嚴小蟲還是在笑。
範清寒立刻嘴巴緊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沒沒沒,不關她什麼事。”
嚴小蟲頓時拉下臉道:“你最好如實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現在立刻就闖過去自己問。”
範清寒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懊惱道:“我真是多嘴,小蟲我跟你說了你不能生氣啊,我知道你跟藍星兒一直不對付,昊師祖又是你最敬重的人,但我覺得師祖這麼做肯定是為了救你,希望你不要一時衝動,辜負了他的一片好心。所以……所以……藍星兒就是師祖的道侶。”
“叮!”
感覺腦袋裏有個什麼東西炸開,嚴小蟲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範清寒連忙扶住她,嚴小蟲則一個反手抓住他,強擠出笑容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我才離開他一個月而已,他怎麼能……怎麼就要跟藍星兒結為道侶了?這不可能,他們倆早就沒什麼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