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和空無一人的房間,很有點上火。

人不在房間,而且連門都忘記鎖……

正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優踩到了一張薄薄的紙片,正是朔夜先前出去處理洋裝時漏掉的便箋。優下意識地撿起來一看,火冒三丈。

這些衣服很適合現在的朔夜喲~~~一定要穿上試試,至於原來那些不合身的衣服,請不用擔心,因為在下已經幫朔夜處理掉了。那麼最後再次請求,一定要穿上喲~~~

再看看署名——一位在影子裏窺視朔夜的仰慕者。

很好,原來黑色教團裏到現在還有這種不知死活的混賬家夥!!!沒看到櫻朔夜已經向他神田優告白了嗎?!沒看到他神田優已經和櫻朔夜同桌吃早餐三四年了嗎?!!!混蛋!!!!!

深呼吸幾次,優慢慢壓下了怒火,想了想,轉身走進朔夜的房間,把門關上——就在這裏等她回來,一定要問清楚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混賬寫的信!

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床上,緊接著,瞳孔微微放大。他看到了散落在床上的那幾十張信箋。

色澤清雅淡麗的高麗紙,折疊得整整齊齊,背麵微微透出淺淺的墨色筆跡——優想起幼時聽說的,古代那風雅的求愛方式,向心儀的人送上寫著和歌的情信……

很好,連別人送的情書也這麼細心地收藏起來了!!!

優已經懶得管什麼隱私權之類的,一把抓起信箋,展開就看。漸漸地,眉間的冷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無奈。他到現在才深刻地認識到,這家夥連害羞的方式都跟別人不一樣。

清清爽爽地衝了個冷水澡,再用幹浴巾擦拭全身,直到肌膚微微泛紅,然後穿上新買的內衣,不大不小剛剛好的B罩杯,覆蓋麵比正常款稍大,按照內衣店的大姐姐教的方法調整好肩帶的長度,正好可以遮住黑色印記,濕漉漉的長發用毛巾擦幹水,接著拿起一邊的素白浴衣穿上,拉開了浴室門。

然後是四目相對。

“優……你什麼……什麼時候來的……”該死的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怎麼這麼好,連房間裏來了人都不知道!

“……”你洗澡都不鎖門嗎?這混賬房間的隔音效果好過頭了……

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卻發現優還拿在手裏的信箋,朔夜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你怎麼亂看別人的東西!!!”

“我……”

不等他說什麼,朔夜已經衝上來搶信。優條件反射般把手裏的信紙舉高,朔夜踮起腳尖,用力一跳——優覺得自己腦子裏空白一片,可是壓在他身上的女孩還在拚命往前爬,柔軟的身體在他身上不住地動來動去,讓他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好不容易奪回了信箋,朔夜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有點不大對勁,低頭一看,優正麵無表情地被自己壓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我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優你一定要相信我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朔夜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那些信你還沒有看對吧,沒有看……一定沒有看對不對……”

“看完了。”

這麼說著的同時,優感到朔夜用力撐著床準備坐起來,於是伸長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往下一帶。

“那個‘一位在影子裏窺視朔夜的仰慕者’到底是什麼人?!”語氣裏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呃……”太丟人了……朔夜趴在優身上,眼神遊移著,明顯是一副不想說的模樣。

“快說!”同時手下用力,將朔夜的身體往自己身上壓。

“……我爸。”

沉默。

幸好他是你爸,不然一定殺了他……優暗自磨牙。

“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我已經燒掉了,而且沒有讓人看到,真的!”

朔夜急急忙忙地補充了一句,然後才想起自己想在的位置非常不妙,於是趕快撐著床沿準備從優身上下來,卻感到後腰被人用力扣住,冷不防一陣天旋地轉,等後腦枕在了柔軟的枕頭上,朔夜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優的位置已經互相調換了。

自己在下麵,優在上麵……這樣的位置,很危險耶。

“那些信,為什麼沒有給我?”微微眯起眼,優的聲音有點沙啞。

“優,你先下來再說吧……”

“先回答。”

“但是……”看到那個極度危險的眼神,朔夜生生打了個冷戰,“……就是不想給你看。”

讓人知道她也會用那種撒嬌似的口氣寫信,還要不要她活了?!

“我都說了,你快下來啦!”

我什麼時候說過會下來——優的眼神很明顯地傳達出了這樣的意思。

優,你什麼時候學壞了?!!!

—————————————和諧期間,「嗶——」物禁止,內牛—————————————

經過朔夜的房間附近時,時人和未離聽到了一陣奇怪的摩攃聲,過去一看發現倉鼠們正圍在朔夜的門外,抓門的抓門撓牆的撓牆刨地的刨地,上躥下跳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