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的胃口。
百裏婧接觸的人很多,其中男子占了多數,不羈狂放如司徒赫,沉穩清雅如韓曄,淡然溫和如墨問,又或者風流紈絝如黎戍,都比墨譽的年紀大、見識多,她壓根沒把這個同齡的小叔子看在眼裏,他說的,她沒有耐心也沒有心情奉陪。
墨譽被她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擰緊了眉別開頭,還是義正言辭地冷笑:“大嫂沒有聽見我的話麼?希望大嫂給個解釋!我大哥絕不能平白無故受委屈!”
話音剛落,他的腰間忽然搭上一隻手,一具的偎進他的懷裏,在他頸邊輕嗬了一口氣,清脆的嗓音夾著刻意裝出叼膩:“小叔的意思是,我和赫將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若真是這樣,被人瞧見我和小叔現在這般親密無間,是不是也會說我們有染呢?”
從未和女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墨譽純潔得如同一塊白絹,俊臉瞬間紅透,伸手要推開她,卻被百裏婧出手如電般點了麻,頓時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他瞪大眼睛罵她:“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潑婦!”
百裏婧恍若未聞,更加無恥地將手搭在他的胸`前,踮起腳,的唇幾乎貼到他的耳垂,依舊笑盈盈的,聲音嬌軟:“小叔別緊張,既然都說本宮給你大哥戴了綠帽子,那咱們索性就戴得更徹底一些。與其本宮被冤枉覺得委屈,倒不如把這綠帽子坐實了,如此,本宮也不吃虧……小叔覺得呢?”
“你……”墨譽身體僵硬,俊臉燙得燒起來,比三月末狄花還要紅豔,結結巴巴道:“拿……拿開你的手!離我遠……遠一點!不知羞恥的女人!”
百裏婧對這些辱罵的言辭毫無感覺,臉不紅心不跳地大方承認,嬌嬌嗲嗲道:“小叔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你將來可是我大興國的狀元爺呀,怎的說出這些不中聽的話來?”纖手往上,撫著墨譽的臉,故作驚訝道:“呀!小叔,你的臉怎麼這麼燙?發燒了?身體抱恙?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墨譽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渾身發顫,呼吸急促,抬眼向上看,再不與百裏婧眼神交彙,牙關緊咬恨聲道:“我大哥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娶了你這個潑婦公主!”
百裏婧收了嫵媚勾引的神色,聲音也恢複如常,身體卻仍靠在他懷裏,淡淡笑問:“你覺得……我是留下來繼續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大哥戴綠帽子,或者,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盛京百姓的麵寫下休書明明白白地休了他……這兩樣選擇,哪一樣對他來說更合適呢?哪一樣……他不會氣得一命嗚呼呢?”
“你!”墨譽重新瞪向她,少年的臉上掩藏不住的憤怒,“心腸狠毒的潑婦!你要是敢傷害我大哥,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絲毫不懷疑這兩樣驚世駭俗的可能百裏婧都做得出來,因此,他分不清她話裏的玩笑和真實各有幾分。
百裏婧手臂收緊,腰身與他貼得更親密,嘲諷道:“就憑你?拿什麼不放過我?恩?”
“我……”墨譽被噎住,論身份,她是君,他是臣;論長幼,他是叔,她是嫂;論武功,他及不上她半分;論讀書知禮,即便他中了狀元,她的無恥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與她完全沒道理可講!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是女子之中的小人!
墨譽的後背倚著桃樹的樹幹,百裏婧貼在他懷裏,他原本就不能動的身體更加僵硬,一種屈辱感漫上心頭,墨譽呼吸急促地別開眼:“你欺人太甚!”
百裏婧大方一笑,用手指勾起墨譽的下巴,聲音冷下去:“嫁了你大哥的人是本宮不是你,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你若是看不順眼就把眼睛閉上,也讓你身邊那個小廝把嘴乖乖合上,否則,本宮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你知道的,要傷害你大哥比保護他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