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回答,沫沫又問:“深雅姐姐,妳和小安哥哥在一起多久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不知所措,她不想欺騙一個如此可憐的女孩兒,卻不得不敷衍。“很久了。”
“三年了多了吧?”沫沫的語氣充滿理解:“妳一定為他付出了很多吧。”
“隻要能跟他在一起,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妳真執著。難怪小安哥哥那麼愛妳。”
這句話聽來很刺耳,沫沫下一句話更加刺耳:“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相信有一天我也能遇到一個與我兩情相悅的男人。”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妳不是已經遇到誠嗎?”
“誠?”沫沫長歎一聲,搖搖頭:“誠不愛我。”
“為什麼?”
“我多打了一個耳洞,他會說好酷,不會問我疼不疼。我忘記穿外套,他會誇我漂亮,根本不關心我冷不冷!當然,他更看不見我的裙子被勾破了,我的鞋帶鬆了……”
回憶起機場裏,安諾寒俯身幫沫沫係上鞋帶的一幕,蘇深雅忽然覺得嘴裏不是滋味,酸酸的。“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安那麼細心。”
“總會有的。”沫沫無言地垂下臉,慢慢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不打擾妳了,有空再聊。”
“沫沫!”深雅忍不住問:“妳沒問過安,怎麼知道他不愛妳?”
沫沫拉開門時,回過頭,笑容澄澈如溪:“因為他曾經親口說過:我的年紀做他妹妹他都嫌小,他根本沒法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他什麼都願意為我做,除了愛……”
……
對一個女人來說,再沒有拒絕比這更狠,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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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深雅總以為嫁給安諾寒是個最美的夢。
可夢真的變成了現實,當她穿著白色的禮服一步步走向安諾寒,她反而有些退卻。
高大英挺的安諾寒含笑對她伸手,他的手中的鑽戒耀眼而奪目。可她卻一點都不興奮,因為她總感覺安諾寒的眼神是落寞的。
盡管如此,她的腳步並沒有停滯,堅定地走到他身側。
“妳願意嫁給我嗎?”他優雅地執起她的手,輕聲詢問。
她點點頭。
他便將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戒指很涼,和他的手一樣的涼。
台下響起不太熱烈的掌聲。掌聲落下,一陣鋼琴樂響起。
沫沫坐在鋼琴前,一襲粉紅色的長裙熱情而明豔。
她的手指在鋼琴上飛舞,樂聲如火如荼的熱烈。
蘇深雅聽得出,那是貝多芬命運交響曲中的一段,也是安諾寒最喜歡的一段。
自從樂聲響起,安諾寒的眼光便一秒鍾都沒有離開沫沫,仿佛早已忘記了一切。
漸漸的,樂聲變得悲愴,死亡一樣的悲傷撕扯著,蔓延著,糾結著。那仿佛是命運垂死的呼喊,渴望著一切不要結束……
樂聲就在那最哀傷的音律中中斷,動人的樂聲在天地間殞滅。
沫沫拖著及地的長裙緩緩走向安諾寒。
她自然的卷發散在背後,俏麗的臉上施的淡妝,淡粉色的眼影,亮粉色的唇彩,讓她看上去那般年輕靚麗,光彩照人。
“小安哥哥。”沫沫柔柔地微笑:“恭喜你!”
安諾寒的表情有些呆滯。“謝謝!”
“這首曲子我為你練了十年,就是為了在你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