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夢,她一定會瘋掉的……

忽然,下`身傳來一陣微微的痛。沫沫急忙掀開身上的被子,床上一點落紅絕豔如盛開的彼岸花……

沫沫按住劇烈跳動的心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門被快速推開,安諾寒走進來,在她床邊坐下,關心地摸摸她的頭:“怎麼了?做惡夢了?”

“沒有。醒來看不見你,以為昨晚……”想起昨晚,沫沫臉頰紅透。“又是個夢。”

“又?”安諾寒湊近她,曖昧地問:“以前做過這樣的夢?”

這問題,實在很過分。

“……”沫沫裹緊身上的被子,連同羞紅的臉一起包住。當然夢過,不過沒有這麼深入,沒有這麼沉醉,最多就是親親,抱抱。

他看出她的窘迫,沒再追問。“你一定餓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我爸媽還沒回來? ”

昨天兩家人一起吃中午飯,沫沫埋頭吃飯,不時偷偷瞄一眼安諾寒,看得心裏熱乎乎的。

想和他說幾句話,又不好意思開口。

安以風突然說他知道一家溫泉浴場,環境很好。

韓濯晨沉寂的眼神與安以風交接兩秒,眉峰微鎖。

之後,韓濯晨看一眼沫沫,見她正在偷看安諾寒,隱隱歎了口氣,說:我最近也有點勞累,正想去放鬆一下,下午一起去吧。

於是,兩對夫婦去泡溫泉,把安諾寒和沫沫留在家裏。

當時沫沫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去,經過昨夜,她懂了。

……

“回來了。”安諾寒告訴說:“他們去醫院做檢查了。”

“哦。”沫沫說:“那你去樓下等我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不需要我幫忙嗎?”他說著,眼光瞟向她的身體。

幫她穿衣服?

“……”

安諾寒見她沒拒絕,站起來從她衣櫃裏拿出一條裙子,又從最下層的抽屜裏拿了一套白色的內衣。

“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裏?”

安諾寒笑而不語。拉開她的被子,像脫衣服一樣,一件件為她穿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指尖時不時滑過她敏[gǎn]的地帶,弄得她連耳朵都紅了。

穿好衣服,挽著安諾寒的手臂下樓時,沫沫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她當時正在疊衣服,聽見安諾寒敲門,問她在不在。她一時慌張,把剩下的內衣塞進下麵的抽屜,合上。

安諾寒進門的時候,看了她的櫃子一眼,快速地移開視線。

她才發現自己的內褲有一半露在外麵,嬌嫩的粉紅色,還有個可愛的史努比圖案。

她紅著臉拉開抽屜,塞進去。

那時候的日子,現在想起,又多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

法國餐廳裏,安諾寒點了很多菜,說她太瘦了,不停地勸她多吃點。

“不吃了,我怕胖。”沫沫堅決地推開鵝肝醬。

“怕胖?我們可以增加點運動量。”

“我們?”她一問出口,立刻意識到他話中的深意,恨不得把臉埋在鵝肝醬裏,不要抬起來。

“吃過飯想去哪?”

她想都不想答:“公園。”

“公園?”

“別人約會都去那裏。”

安諾寒捏捏她的臉。“依我看,還是遊樂園和動物園比較適合你。”

“我長大了!”

“對,長大了!”昨晚他已經見證過了她真正的成長。

可不知為什麼,在安諾寒的眼中她始終都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