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宋若心裏扶額,虧得昨晚還暗暗慨歎鯨魚成熟了。怎麼帥不過三秒,睡了一晚上又返老還童。這黏黏糊糊的勁兒,可真叫人吃不消。她隻好實話實說“我回去有事的,要祭拜祖父。”
聽見這樣說,抹香鯨怔了怔,可算鬆開了,抬手拍了拍未婚妻的肩。
這城市的設定,是參照北京城沒有錯。但宋若不能理解的是,為何連霧霾都照搬過來了。假如她是那位作者,為了自己筆下人物的身體健康,也好歹把這霾給它去掉。
這天早上霧霾四起,能見度急劇降低。她和孟璟還有謝瓊三個人一起出發上學,穿著同樣校服,她和鯨魚戴同款黑口罩。並排著,沿途誰也沒有說話。隻有誰偶然踏在落葉上,踏破了,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走出去沒多遠,宋若垂在身側的手被人握住。
孟璟像沒事人似的,目視前方,咳了咳,“哎喲,這霾太狠了,我怕把我老婆弄丟,得看著點兒。”
宋若垂下睫毛,也沒說啥,隨她握著。
孟璟卻起了點齷齪的小心思,拉了手就暗地裏把玩起來,小藥瓶子個子小小巧巧,小爪子也不例外,握在手心跟沒有一樣,稍微使點勁就能讓她受傷似的。
在教學樓下分道揚鑣前,謝瓊問“若若中午在哪?”
“我們在外邊吃,有事情要談。”孟璟插話。
宋若沒反對。
謝瓊朝兩人點了點頭,從最左側的樓梯上樓。
理科一的孩子們多半冷靜自持,盡管如此,宋若的回歸依舊讓整個教室像沸騰的粥炸開了一小會兒。幾個相對比較熱情一點的同學圍上來,在早讀前的十分鍾與她嘮嗑,問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往後的日子,是在教室裏看到她的時間更多,還是在屏幕上看到她的時間更多。
孟璟一邊拿紙巾擦拭課桌,一邊看未婚妻麵帶微笑與人交談,動作越來越慢,也跟著微笑起來。
爺爺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就該把老婆早早地給她接過來。兩個人互相陪伴著長大。
有這麼一老婆在教室,她怎麼舍得逃課?
下第四節 課,宋若感覺耳垂被人輕輕捏了捏,扭過頭,就看到一摞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各色筆記本,沿著筆記本往上看過去,是孟璟。
“?”
“若若在外邊拍戲的時候,我整理的。”鯨魚將那疊筆記本整齊碼在未婚妻的桌子上。
宋若略微翻看了兩本,挑了挑眉,“你都學過了?”
可以呀,效率挺高。
“沒。”她蹲下來,笑嘻嘻地抱著未婚妻一條腿,“太難了,我搞不定,等我老婆帶我學。”
宋若“……”
“先吃飯。”孟璟沒覺得哪裏不妥,笑容真誠。
還是川菜館。久違的正兒八經的午飯。在劇組,不敢放肆。令宋若欣慰的是,拍電影期間的幾個月,並沒有因為自己在飲食方麵的節製而拖了長高的後腿,她現在一米六五了。等上菜的時候,宋若拿熱茶將消毒餐具又再燙了一遍,將水傾在一個銀色的小盆裏,筷子也涮過,架在茶杯上,連筷子頭也比整齊。
孟璟因為未婚妻讓她別動,背著雙手在對麵看著。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動物。一旦覺得誰可愛,她做什麼都是可愛的。換一個人表現出類似的強迫症,她絕對是不耐煩的。可是小藥瓶子做這些事情,那畫麵不要太美,她恨不能每秒鍾都截個圖。
側邊有個小沙漏,沙子是深藍色的,假使沙漏上半部的沙全部漏到下半部,還有菜沒有上齊,那麼晚點的菜就免單。這是這店裏的一個規矩。宋若將沙漏倒了過來,很認真地確認過沙在往下漏,點了點頭。
孟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