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姑娘主動站出來，趙成傑轉頭望向了費烈，他其實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青雀酒舫的老板跟他關係不錯，本就該留幾分餘地，如果費烈不計較，他自然也樂意接受。
“諾，孟廣，這個姑娘看著就挺可憐的，是你喜歡的類型，你要覺得可以，我就讓她留下。”費烈朝孟廣揚了揚下巴，將趙成傑交過來的決定權又轉給了他。
此話一出，姑娘們的目光頓時全集中在了孟廣臉上，她們自然清楚，隻要孟廣點頭，其餘人就還有留下來的機會，因此一個個都是眼神炙熱，最先站出來的那個小姑娘也是聰明，貝齒輕啟道：“孟公子，方才是柔兒和姐姐們有錯，公子雅量，想必不會與一群女子計較，便讓柔兒來陪公子飲酒，好嗎？”
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仿佛定在了孟廣身上，聲音溫婉嬌媚，語調和用詞也拿捏得恰到好處，別說孟廣，就是費烈都聽得心中一蕩。
“你叫柔兒？”孟廣眼神中閃著光，臉上也分明寫著願意二字，卻仍是要故作矜持，輕聲問道。
“是的，孟公子。”柔兒乖巧點頭。
孟廣轉頭看向費烈，似是想要征詢意見。
費烈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明明恨不得立馬答應，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年輕人終是臉嫩。於是輕咳一聲道：“那柔兒姑娘就留下吧。”
“柔兒謝過孟公子。”柔兒喜甚，她不知費烈姓名，隻好朝其斂衽一禮，坐去了孟廣身旁。
“幾位公子，紅兒也想留下。”
“雅兒也是。”
另外八位姑娘見柔兒開了個頭，紛紛忍不住站出來，都是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哪還有半點不悅。
有錢真好！……費烈暗裏感歎一聲，朝荀奉揚了揚頭，示意讓其先選，荀奉卻是沒敢自主主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成傑，開玩笑，四百兩一個的姑娘，沒有趙成傑首肯，他哪裏敢選！
趙成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著擺手：“沒事，荀奉，不用管我，你先挑。”
“那就她吧。”荀奉沒再客氣，伸手點中了那個叫雅兒的姑娘。
待雅兒歡天喜地的落座，趙成傑見費烈似是沒多大興致，不由問道：“阿烈，沒喜歡的嗎？”
費烈搖頭道：“也不是，都挺漂亮，反而不好選了。”
趙成傑一挑眉，提議道：“要不換一批？”
費烈笑了笑，繼續搖頭：“沒必要，幹脆玩個遊戲吧，誰先答對了我的問題，誰就可以留下。”
玩遊戲？趙成傑不由感到好奇，費烈來到這裏後的表現，跟他的年紀可太不相符，那份自然而然的態度，即便是許多歡場老手都不具備，笑著點頭道：“你小子花樣還真多，那快問吧，也讓我開開眼界。”
費烈輕咳一聲，看著翹首以盼的七位姑娘，微笑開口道：“問題很簡單，都聽過美人魚吧？有一天，漁夫抓到一條美人魚，可是很快把她給放了，請問這是為什麼？答案一共有四個，答案二是美人魚長得太醜，答案四是美人魚是男的，好了，問題問完，現在可以開始作答。”
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說有四個答案嗎？怎麼隻說了答案二跟答案四，一三呢？”
“這問題好奇怪呀，美人魚哪有醜的？”
“對啊，都說了是美人魚，那就不可能是男性嘛。”
不止姑娘們，就連趙成傑和孟廣幾人都陷入了思索，可惜苦思半天也沒誰理出頭緒，而這時，角落裏一位氣質稍顯冷豔的姑娘站了出來，看上去十八九歲，應該和費烈一樣也是新人，隻見她俏臉紅透，低聲對費烈道：“公子，清兒知道答案。”
費烈嘴角翹了翹，饒有興致道：“噢？那說來聽聽。”
清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螓首低埋，紅暈都蔓延到了耳根，輕聲說道：“公子，清兒說不出口。”
費烈一張臉似笑非笑，道：“沒事，你可以悄悄告訴我，要是怕被人聽了去，那就寫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