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段(1 / 3)

的情書吧?”

她看著他,他獨有的放蕩不羈好像是刻在臉上的,永遠不會消失,即便心上的傷口潰爛,他照樣要擺出那張安以風式的壞笑給人看。

他似乎想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安以風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地痞流氓,你能把我怎麼樣?

司徒淳揚起嘴角,笑容不改的燦爛,說了三個字……

“你做夢!”

他裝作如釋重負地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我這人從小不愛學習,一看見字就頭疼。要讓我看這麼多情書,還不如殺了我!”

“是嗎?”她沉思了一下,笑著說:“那你拿回去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一個字一個字地背,背不下來就別讓我看見你!”

“不是吧?!我以前以為我的小學老師是全世界最惡毒的女人……”

他看見司徒淳嫵媚的眼睛瞟了他一下,魂飛魄散的同時,義正嚴詞地說:“現在也這麼以為!”

“是嗎?那我呢?”

“你是最善良的女人,我TM都愛死你了!”

這世間,苦中作樂幾人甘願,安以風心裏有多苦,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真正了解。

但他知道,他和司徒淳從相識便注定聚少離多,分別又不知多久能再見,所以他深刻地懂得一個道理:愁苦隻需留給自己,調情自然要抓住時機!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兩個人說笑著走到桌前,坐下。非常深刻地讓對麵某蜜月期就分居的夫妻認識到什麼叫:夫妻吵架,床頭打,床尾和。

韓濯晨靠在椅背上,用幽深的目光打量著她。“轉眼十五年,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還能坐在一起喝咖啡,敘舊。”

“真是世事難料。”她笑著看看對麵的芊芊,又看看韓濯晨。他們並不是很親密,沒有纏綿的摟抱,也沒有刻意的牽手,但他們桌上的杯子把手是朝著兩個方向,也就是說,他們喜歡用遠離對方的那隻手做事,另一隻手會時刻為對方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這叫做默契,絕非一朝一夕能養成的習慣……

意識到自己的職業病又犯了,她收回不禮貌的目光。“聽Amy說,你想找我談談?”

“是。”他的聲音有點冷。

安以風感受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氛圍,適時調和一下:“敘敘舊而已,你們倆能不能別跟談判似的,我可沒帶兄弟。”

“那是他對我有偏見。”她說。

“我不是對你有偏見,我是對警察有偏見。”韓濯晨淡然說。

“我能理解,我十幾歲的時候也以為警察很正義,很偉大,做了十二年的警察……辛苦,勞累……可抓了幾個該抓的,救了幾個該救的?” 司徒淳笑笑,望向壁紙上的圖案:“好警察不是沒有,蹲守了幾個日夜,拚了命抓的罪犯,法庭一句:‘無罪釋放!’我們除了相對苦笑,還能做什麼?日子久了,人也麻木了,想想那句:‘無罪釋放’,倒不如回家陪陪家人,陪陪孩子!”

氣氛一下緩和,幾句話如同石子落入泥沙沉澱的水池,水不再清,泥不再濁,黑白也不是那麼格格不入的分明……

韓濯晨的表情自然也不再冷漠:“看來做警察也沒什麼好的。”

“是啊!說實話,我抓的犯人還沒安以風打死的多。”她挑了挑眉梢,看一眼安以風:“有時候看見哪個犯人作惡多端還遙遙法外,我忍不住會想,安以風什麼時候能把他打死,我們也省得沒日沒夜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