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幾度變幻,但沒忘記提醒道:“我想先過兩年二人世界。”有沒有孩子,對生活的影響很大。
“兩年?”木枕溪的反應很奇怪。
肖瑾不由得眉頭緊鎖:“你覺得太長了?”
“不是。”木枕溪迅速否認。
她隻是把兩年和求婚聯係起來了,二人世界的話,肯定包括蜜月旅行,求婚、結婚、蜜月,兩年,看起來很長,其實也很短,木枕溪低著腦袋開始琢磨,嘴裏無聲地念念有詞。
肖瑾:“……”
最近怎麼奇奇怪怪的。
浴室裏水汽彌漫。
肖瑾背後的兩道蝴蝶骨被磨得發紅,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身後極冷,身前極熱,下巴抵著木枕溪的肩膀,呼吸時輕時重,整個人昏昏然,順波逐流。
野火在肌膚上跳躍,漸漸燎原。
最後的時刻,肖瑾像是忽然清醒了,不顧一切,劇烈地掙紮起來,想躲避,想逃離。木枕溪緊緊地纏住她,溫柔卻霸道,禁錮在她懷中逃脫不得,柔聲哄著她:“再等等,等等……”
肖瑾嗚咽了一聲。
木枕溪記起她白日的話,壞心眼地咬著她的耳朵說:“喊媽媽。”
肖瑾哭著說:“你滾。”
木枕溪雙肩聳動,笑得不行。
“我真滾了?”她慢慢離開。
“你敢!”肖瑾馬上攥住她手腕,臉頰滾燙地蹭著她的頸子,重重地喘幾聲,難耐道,“快,快點……”
不要停。
意識一點一點塌陷,被拖進沉淪的深淵。
肖瑾沒到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木枕溪對她的體力有數,一次尚有餘力,兩次肯定睡著,雷打不醒。
木枕溪蹲在床沿,量了肖瑾無名指的尺寸,偷偷記了下來。
***
“有空嗎?”周一,木枕溪給殷笑梨撥了個電話。
“瞧您這話說的,您老都空了,我能沒空嗎?”殷笑梨掐著嗓子,學太監。
“說人話!”木枕溪不悅地喝道。最近殷笑梨思春思得瘋魔了,就是閑的,跟她說話成天陰陽怪氣的。
“有。”殷笑梨慫道。
“陪我出趟門?”
“幹什麼?”
“買鑽戒。”
“我靠。”然後就是叮咣一陣亂響,殷笑梨摔地上了。
“你這速度夠快的啊?”
“不快了,事情多著呢。”木枕溪說。求婚總不能一買了鑽戒就求,得找合適的時機。她真的工作太忙了,連買鑽戒都要請假偷著出來,不然會被肖瑾發現,她最近老請假,張寒夏沒說什麼,隻囑咐她要完成工作,木枕溪自己很不好意思。
有時候她都嫌自己怎麼找了這麼份工作,但工資高,想麵包和愛情兼得,總要付出點什麼。
“哪天?”殷笑梨不跟她廢話。
“看你哪天有空?”
“隨時。”
“那就今天。”木枕溪說,“我現在去請假。”
殷笑梨嘖嘖嘖個不停。
木枕溪把電話掛了。
一小時後在商場彙合,殷笑梨唉聲歎氣,說把自己女兒給嫁了,抒發自己老母親的不舍之情。
木枕溪說:“是娶。”
殷笑梨馬上改口:“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嚶嚶嚶。”
進了專櫃,殷笑梨一秒恢複正常,在木枕溪前開了口:“我姐們想跟女朋友求婚,有沒有什麼好看的鑽戒款式推薦,錢不是問題,要最貴的!”
口氣很大,一副大款樣。卻不討厭,反而怪討喜的。
木枕溪:“……”
導購員春風和煦地笑了笑,不驕不躁,也沒因為她說自己特別有錢而另眼相待。
殷笑梨咳了咳,又笑著說:“有什麼合適的,都給我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