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孫女兒怎麼能讓個窯姐兒來養?話糙理不糙。夏盈盈讓乾隆喜歡那沒什麼關係,要是乾隆真“臨幸”了夏盈盈,老佛爺怎麼會放任她繼續留在青樓讓乾隆戴綠帽子?入宮,她的身份不夠老佛爺斷不能許,不入宮,要麼出家要麼死。除非乾隆和夏盈盈能睿智得想到第三條路。

幸而夏盈盈命大,居然拒絕了乾隆的要求。老佛爺直接把手裏的念珠扔過去砸到了回話的高無庸的腦袋上:“她居然拒絕皇上?還有,皇上也容她放肆?”老佛爺又轉而為乾隆的命令沒有得到執行而憤憤了——兒子當然是自己的好。

鍾茗繼續圍觀。

高無庸老老實實地道:“回老佛爺,皇上是真的隻是跟盈盈姑娘聊了半宿,盈盈姑娘並未侍寢,奴才不敢欺瞞老佛爺。”

老佛爺又起了另一疑心:“她不會是故意拿捏著架子釣皇帝胃口吧?”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含香當時不就是這樣麼?越拒絕,乾隆就越往上湊,最後要不是被逮個正著,乾隆現在怕還是被迷惑得不知東西南北,還要為她忤逆自己這個親生額娘!

老佛爺打了個寒顫,越發關注起乾隆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仿佛印證了老佛爺的猜測一般“夏盈盈隨心情而決定是否上船與皇上相聚。她認為人與人之間講緣份,能與皇上巧遇是緣,心情不到時,勉強陪皇上,也沒意思。她不喜歡被勉強,即使不能拒絕,也隻能看見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不會有一絲溫暖。”、“皇上微服去了畫舫與夏盈盈相聚。”、“皇上又去畫舫了,跟夏盈盈徹夜長談。”

反了!反了!對著個青樓女子,比對親媽還孝順!老佛爺坐不住了,開始還能存著讓乾隆過了新鮮勁兒自己放手的意思,現在越看乾隆越粘夏盈盈,牌子也不翻了,政事也不理了,老佛爺覺得不能不管了。老佛爺也不想一開始就鬧僵,想了一法,特意在乾隆又要微服出遊的時候著人把乾隆給堵住帶到自己的船上:“皇帝,天氣漸熱,南邊兒呆著就不舒爽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宮啊?我還想看看新娶的孫媳婦兒呢?”就不信你會把個青樓女子帶回去!

乾隆一愣,對啊,皇帝不能總在西湖呆著啊,京城還有事兒要處理呢。一想起要離開,就想起夏盈盈,乾隆實是舍不得她,不由動了把夏盈盈帶回宮的念頭。他還真就想給夏盈盈一個名份了。

對此,老佛爺的反應是氣得渾身發抖外兼不同意:“你會成為天下的笑柄的!就是平民人家,也沒幾個會納青樓女子為妾的!”

鍾茗的反應是麵無表情,心裏卻道,[乾隆,你就是個M!專好拿熱臉往冷XX上貼!抽死你得了!]上前一步扶住老佛爺:“皇額娘息怒,您別氣壞了身子,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鍾茗能感覺到手裏扶著的老佛爺的胳膊正在打顫,老佛爺的語言也表明了她已經被氣得發抖了:“早晚氣死了我,就如了他的意了!”

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鍾茗使個眼色,蘭馨早坐不住了一得了鍾茗的暗示一拉著十格格去看風景了,和嘉戳了一下晴兒,示意她留下來安慰老佛爺,紫薇也收到了“勸一下皇阿瑪”的信號。慶妃等原還在老佛爺跟前伺候的,此時也躡手躡腳地往外挪,幸而出行在外沒穿花盆底而穿的是氈底的繡鞋,走動沒有發出聲響,倒讓她們平安地溜了出去。

老佛爺說了這樣重的話,乾隆這個大孝子居然還沒有鬆口,仍是誠意又無奈還略著點兒憤憤地說:“盈盈是個好姑娘,她原來也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家道中落,為了父母,淪為青樓女子,出道以來,買藝不買身,至今仍是處子。即使朕是皇帝,也不能侵犯,如此自愛,讓朕又敬又愛,不敢造次,我們暢談整夜,盈盈在朕心底留下難以抹減的深刻印象。請老佛爺成全了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