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少昀置之不理、置他於死地,並對此深信不疑。
“切!”越想越覺得不甘,衛無暇覺得自己現在跟在她身後的行為傻得透頂,他己經做了壞人,為何還要期待她會認可、會領情?
賭著氣的加快腳步,他就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他就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魄力,寧可看著未少昀死,也不再開口求他一句!
“公子,小心慢走。”
身後的家丁提著燈籠趕至衛無暇身邊,在明月的襯托下,那一點燈火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低垂的燈籠還是照亮了衛無暇的腳下,也讓他發現了一點東西,腳步微頓了一下。
“是什麼?”
正文 第179章 一場得失
個家丁低下頭去看了看衛無暇指著的地方,用手碰了看看前方不遠處的赫連容,那痕跡正從這裏延至她的腳下,滿是疑惑地開口,“是血……怎麼會,小的們聽從公子吩咐,手中拿捏了分寸,哪會流這麼多血……”
話未聽完,衛無暇己大步走了開去。
他眉頭緊擰地趕上赫連容,二話不說抓住未少昀的後領用力一拽,未少他拽到地上,前麵的赫連容也趔趄一下,閃了閃身子,一頭栽倒在地,再沒起來。
就著月光,能清楚地看到赫連容的一隻鞋子變了顏色,衛無暇上前拉起她的襦裙,便見裙內衫褲己被血水浸透,一條褲管己整條浸濕,而另一條,血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襲著布料,看著有些駭人。
“你……”衛無暇第一次手足無措了下,這是怎麼?月事麼?
放棄叫醒她的念頭,他雙臂用力將赫連容抱了起來,身後家丁連忙上前,“公子,讓小的來吧,小心汙了衣裳。”
衛無暇卻隻是用下巴示意了下未少昀,“帶上他,回住所去。”
衛無暇並不住客棧,而住在一個私人的別院中,也虧了如此,抱著一個血人進出才沒引起什麼大波動,找了個丫頭跟著,又讓人叫了大夫,衛無暇的心終是能放下一些。
鼻端躥進淡淡的血腥味,看著自己毀掉的衣裳,衛無暇輕輕長長地歎了一聲,這也太硬撐了吧?
正如他所說,赫連容溫順的外表下藏著不為人知的倔強,看她平時好像沒什麼挑剔、十分隨和似的,但親疏遠近在她心中分得一清二楚,她所關心的人她會主動去問、去幫、去留意;她覺得與自己無關的人,似乎連想想都嫌占用了太多的時間。
所以有一段時衛無暇以此為挑戰。他不明白為何在所有人麵前都所向無敵地溫和謙躬偏在她赫連容麵前失了效果?所以他刻意地拉近著自己與她地距離。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以為自己成功了。隻是沒想到。成功帶來地喜悅會遠遠大於勝利地筷感。一個隻值幾文錢地撥浪鼓。便能引出他發自心底地滿足笑意。
他在那個時候開始嫉妒。如果被這樣地一個女人重視。生活該會多麼地溫暖充實。可未少昀。他不懂珍惜。
他見過他們言不由衷地樣子。也聽過他們水火不容地過往。就算現在暫歸平和。赫連容也絕值得更好地男人傾心以待。並不一定是他。但也絕不應是未少昀。
換下了汙衣又洗了洗身上。衛無暇從房中出來。片刻不停地趕往客房。丫頭己替赫連容清潔了身子。一名大夫坐在床邊。手己搭在赫連容腕上很久。眉頭緊蹙著不發一言。
一會沒見。赫連容地臉色似乎更差了。慘白得讓人心顫。衛無暇等了一陣。終是忍不住道:“她到底怎麼樣?”
那大夫輕咳了一下。站起身來。“這位公子。房外一敘。”
衛無暇示意那丫頭繼續照看赫連容,便跟著大夫到了門外,還不待他開口,那大夫己萬分為難地道:“公子切莫難過,夫人腹中的胎兒己保不住了。”
衛無暇愣了一下,“什麼……”說出這兩個字,他才意識到大夫剛剛到底說了什麼,臉然突地鐵青,衝上前去拎住那大夫的衣領,“你說什麼!”
那大夫嚇得哆嗦一下,連聲道:“公子莫急,從夫人體質上看她並非多病之軀,比較容易複原,並不影響以後,您二位尚且年輕,不怕沒有機會。”
“你沒有診錯?”
大夫愣了半天,才小心地開口,“就算公子不相信老夫,也該看得到夫人的樣子,孕期前兩個月胎兒最為脆弱,跌倒或用力過猛都有可能導致小產,從夫人的脈像上看,雖失血過多,但體內仍血氣上湧,脈像短促紊亂,定然是做了很重地體力事,又延誤了一段時間,所以才……”
“她的身孕……懷了多久了?”衛無暇地臉色難看得要命,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有了身孕?那麼在山裏的時候她為何又故意那麼說誤導自己?
“大約一個半月左右。”
“她知道嗎?我是說……她會知道自己已有了身孕嗎?”
“這個不好說,不過既然看公子的樣子是不知道此事的,如果夫人一早知道,又怎會不告訴公子?所以想來也是不知道的。”
會這樣嗎?就算她沒有一定告訴自己地理由,但她如果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便不會那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