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3 / 3)

她很想嗤一聲,然後用話頂回去,但是念頭一轉,突然心生涼意,沒有再開口。Θ思Θ兔Θ網Θ

兩個人接下來便是沉默。似乎他們兩人最近常常沉默,壓抑而且沒有進展。小張已經識趣地看向別的地方,但霍希音相信此刻她的一聲不吭一定十分詭異。

紀湛東突然在那邊輕輕地歎了一聲。

“你的話越來越少了,少得讓我心慌。”

霍希音咬住唇,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眶發疼,喉嚨也哽住,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中午的時候小張送她回家,霍希音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家餐廳門口便讓他停下。她今天懶得做飯也懶得刷碗,想出來的解決辦法就是來外麵的餐館吃飯。她下意識地想要犒勞自己,但又懷著一點詭秘的心思,除了最後點的那盤水果沙拉,她要的剩下的三菜一湯除了極酸便是極辣。

紀湛東討厭吃酸,但偶爾也會因被她迫害而吃一點。記得有次她和他冷戰,霍希音當晚做了一整鍋酸辣湯,她放的醋已經讓湯染上了淡淡的黑色。紀湛東在她的淩厲目光下被迫喝完,到最後的時候苦不堪言,於是直接拖過她來,然後便是一場舌尖的糾纏。

他的懲罰以及反抗的方式一直都類似這樣。假如他想,他就可以主導大局。但他又很能遷就人,這大概是他最大的優點之一。即使是在最親密的時候,他甚至都依舊能秉承女士優先的原則。

霍希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些橋段來。她明明下意識地排斥,卻又在潛意識地想念。這些回憶和想法越來越清晰,和她的現狀並列在一起,就像是一條繃緊的線的兩端,讓她遲疑,而且慌亂。

她要的那些極酸極辣的東西,到最後一口都沒有動。一盤沙拉和一點猶疑的心思,已經讓她的胃部消化不良。

正午的陽光太毒,她覺得熱,於是無視胃部不適,在回去的路上又進了超市,像賭氣一般買了最大的一杯,卻在買完之後又後悔,她不敢冒風險,於是直到出了超市她都還沒有吃。霍希音端著它盯了好半晌,終於輕輕歎了口氣,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她突然聽到前方一聲輕笑,一如既往的懶散,像是饒有興致。

霍希音有種血液逆流的感覺,她霍地抬頭,紀湛東正捏著手機站在樹蔭下,嘴角挑著一點笑,陽光肆無忌憚地潑在他身上,他穿著一身休閑衣褲,微微歪著頭,眼睛微彎,整個人清爽而幹淨。

他衝著她伸出雙手,隻是笑,並不說話。

霍希音停在原地,隻是看著他,但沒有動。她這種表現在他眼裏大概像是個賭氣的孩子,紀湛東若無其事地收了手,走過來,霍希音冷冷地看著他,依舊沒有動。

他低頭看著她,聲音依舊和煦輕柔:“好好的冰激淩,為什麼扔了?”

“口味買錯了,這個不好吃。”

“那還再買一個麼?”

霍希音仰臉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然後收回目光撥開他,直接向前走。

紀湛東在後麵跟上來,霍希音頭也不回地問:“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我不放心,”他把她的包收到自己手裏,霍希音稍稍掙了一下,但沒有阻止他,而後聽到他熟悉的調笑,“你不接我電話,我怕你被別人拐跑。”

霍希音嗤了一聲:“紀先生,這種事做一次是新鮮,做第二次可就乏味了。情場高手如你,拜托下次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