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她一到死角,就立刻拍開他,腳都恨不得也跟著踢過去。

紀湛東眉頭都沒有皺,也沒有擋,隻是看著她又站遠了一點,脫離了他的可觸及範圍。

這個角落夠隱秘,十分適合做掩人耳目的勾當。地點太不對,人物也不對,霍希音抱著雙臂盯著他,涼涼的牆壁及時沁醒神經,她說:“你又想說什麼?”

紀湛東看著她,眼神晦暗難明,略略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說:“今天上午的事,我隻覺得那些股份和房產比其他東西更實際一些,況且那些股份也本該屬於你,沒有其他的意思,請你別多想。”

“我還真就多想了,真是不好意思。假如你隻是認為感情上虧待了我,就沒必要補償什麼,這種事用不著兌換成實物。支票能讓你換取心安,可我不會因此舒坦。我相信你當初的誠意,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並不專一的情況下,還要允諾一個婚姻。”

霍希音聽到包廂有開門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嗓音,接著說:“你把解釋輕描淡寫,根本沒有戳中重點。我相信你沒有騙過我,可我也告訴過你不止一次,隱瞞比欺騙更加可恨。我不相信你當初不知道我在懷疑,可你竟然沒有想到要解釋,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解釋。”

她還有句話沒有明說,是很小婦人也很酸氣衝天的一句話:紀湛東說到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最後到底還是比較維護誰。

霍希音抱著雙臂瞧著他,說:“紀湛東,說實話,我現在真是有點兒恨你。”

他們對峙了兩秒,霍希音別開眼越過他去了洗手間。她的勇氣總是無法貫穿始終,每每說完話便也泄了氣,連對視都顯得底氣不足。

她走了沒幾步便聽到後麵有聲音,聽起來像是周笑非的:“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是希音。” 紀湛東的聲音沒有遲疑,也很平靜。

霍希音的腳步反倒頓了頓,之後便走得更快。

霍希音很久都沒有再見到紀湛東。其實在那一天之後,霍希音反省,覺得到底還是自己有些錙銖必較。明明已經分開,毫無幹係的兩個人,她偏偏要提那些那些往事,還都是些傷心事,真正是徒增難堪,自找罪受。

她本可以更大度一點,也更有氣勢一點,兩袖一揮,不帶走一片雲彩,也不留下一片雲彩。

不過她和紀湛東仍舊有些若有似無的交集,比如從沈靜那裏。

那天她給霍希音打來電話,語氣輕快:“我出差給你帶了一點禮物回來,你什麼時候來取一趟?順便也嚐嚐我新學的幾道菜好吃不好吃。”

“還有,前兩天我又辦了張美容卡,你也和我一道去做好了。不是很遠,就在正江對麵那座大廈的一層……”話還沒說完卻又噤了聲。

正江集團是紀湛東的老巢。氣勢離霍希音的辦公地點也一樣不是很遠,隻隔了一條街,但霍希音已經許久沒有去過那座大廈的附近,就算是不得已有聚會或者是K歌也是繞道而行。

沈靜瞧她不做聲,又忖度著開了口:“紀湛東前陣子去了國外度假,公司也扔下不管,並且一去就是一個月,前兩天剛剛回來。”

“而且他回來的第三天正巧是他三十歲生日,周臣他們一起幫他慶祝,結果都被紀湛東灌得爛醉。不過據周臣說,那天紀湛東一個人喝悶酒喝得比他們更多。”沈靜說完又說,“我沒有要說和的意思,我隻是隨意一說,你就東風射馬耳地隨意一聽。他當初做錯了事,喝醉酒也算是他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