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牽引著她的鎖骨愈發明顯。霍希音的衣服本就是低胸設計,此刻手抬起,缺乏了保護的憑借,並且泄露出幾分隱私。紀湛東的眼神越發閃爍不定,黝黯得如同深海一般,唇際還勾著一點笑意,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他順著她的手指撫上她的手臂,接著是她的臉頰,紀湛東將她的後腦托起來,霍希音有一點慌亂,她的理智告訴她要躲開,但沒有成功,反而被他仰起頭,摟得愈發緊,他的力道仍舊不小,霍希音甚至被帶離開原本的位置。
兩個人終於緊密相貼,幾乎不留縫隙。紀湛東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咬著輪廓,聲音低低地:“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晚很好看?”
“……”這個人一旦玩得認真,她一向沒什麼勝算。但周圍耀眼的燈光又在喚著她的理智。霍希音按住他一隻遊移的手,她力氣不大,但紀湛東沒有再繼續下去。她的氣息有些不穩,但她努力不被他發現。霍希音記得她的右手邊有一隻花瓶,裏麵沒有插花,隻是簡單地擱在置物台上,距離她不到一米遠,她憑印象去摸索,卻被半路被紀湛東劫持住胳膊。
他的語調依舊十分輕柔,就像羽毛一樣,簡直能撓進人的心裏,癢癢得故意讓人難受:“客廳的這幾隻花瓶都是從意大利運過來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你覺得呢?”
“……”霍希音什麼都沒覺出來。她恨恨地把花瓶放下,她不是敗家子,也沒有砸這種昂貴物品的欲望。
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際,霍希音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是她敏[gǎn]的地帶,紀湛東明顯又是故意的。他和她太熟悉,熟悉到他能輕易調動起她的每一個要害。他甚至還沒有怎麼樣,霍希音自己都想要繳械投降。
她很希望此刻的自己能是一個理性的人,但現實卻讓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行動與她的⑤
“你不能把所有可以羅列的罪名都往我身上安。我沒偷沒搶沒犯法,並且可靠安全又守信。”紀湛東向地上掃了一眼,接著說,“你今晚穿的衣服是我曾經幫你挑的吧,既然你如今接受了裙子,那是不是代表你也再次接受了我?”
霍希音不再跟他廢話。他處處話中藏話,她說不定過一會兒又會被忽悠住。霍希音拽了拽綁得很緊的襯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她既然把他綁起來,就沒想過要輕易放開他。
兩個人曾經相處的時間說短不算短,不止紀湛東一個人知道對方的脆弱地帶。霍希音的手慢慢摸下去,把他的敏[gǎn]點一處一處地撩撥出來,卻又不繼續進行,紀湛東一雙漂亮的眸子果然迅速變得深邃,連呼吸也跟著急促。
霍希音用手指甲刮了刮他光^裸的胸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滋味不大好受是吧?”
“還可以承受。”他說話聲粗啞。
霍希音一笑,探過身在他受傷的手臂上狠狠一捏,紀湛東果然如預料中那般擰了眉。她的手指在傷口處輕輕摩挲,室內溫暖,而紀湛東的額頭上已經沁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閉了閉眼平複呼吸,說:“我原來沒發現你的手段這樣好。”
“你今天晚上算計我。”霍希音無視他的話,陳述句說出來,又戳了戳他的傷疤,“並且從很早就開始。”
紀湛東倒是很痛快地點了點頭,也不否認。聲音依舊粗噶,隱約帶著某種蠱惑:“所以現在讓你這樣胡鬧。”
霍希音一下子想不出回擊的話,隻是用眼光不斷打量著他的表情。她的撩撥像琴弦一樣時斷時續地拂過他,雖然不熟練,但地點精準,人物也到位,紀湛東承受著煎熬,喉頭湧動,但望著她一聲不吭。
半晌他突然開口:“你想知道你出車禍以後,在昏迷的時候說過什麼話嗎?”
“當然想,不過興趣不大。”霍希音俯下^身靠近他的臉,被他拔下簪子後她的頭發垂下來,貼著她的臉頰也貼著他的皮膚,癢得讓紀湛東咬牙,她笑眯眯地看著他:“開始用說話轉移注意力了?”
紀湛東看著她的眼,聲音雖然支離破碎但卻變得很鎮定:“我以前送你的那些包你看過沒有?”
霍希音立刻由他莫名的話想起她那天在那些包中找到的鑽石項鏈。
幸好她的臉頰本就在溫暖的室內有些泛紅,此刻故作平靜後倒是可以掩飾掉不安:“我已經轉手送人了。”
“說謊。”她一瞬間的不自然竟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紀湛東輕輕一笑,眼角挑起來,話語在這種氣氛下有一種別樣的誘惑,“你都看到了對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可是我的真心話,比鑽石還真。”他的臉色因為她的折磨現出某種痛苦,但依舊在淡淡地笑,“那幾個包到你手上的時候是在我們分手之前一個月,我記得很清楚。別否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