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打開衣帽間的門就愣住。霍希音原本以為這座別墅中既然有人管理,那就應該代表他已經住下,這間主臥室中好歹也有他的衣服,但沒想到竟然不止是他的。
衣帽間內一大半是成排的女性衣物。除去裙子風衣大衣,從內衣到鞋子再到圍巾和首飾,竟然應有盡有。牆上密密麻麻卻又有致有序,滿目斑斕衣裳,比彩虹還要五顏六色。
霍希音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紀湛東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了她身後,摟住她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這些衣服都是你的尺碼。”
霍希音很想扯一下嘴角,卻發現竟然是僵硬的。她的眼皮跳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惡俗不惡俗?”
“你感動不感動?”
霍希音鼻子一擰:“燒包。”
紀湛東慢悠悠地歎息:“真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終於心疼了?”
“至於麼?我有那麼葛朗台麼?”紀湛東笑,“不過你如果不住下來,我大概真的會心疼了。”
“我現在如果說我口味又變了,不喜歡歐式的了,你會不會氣得把這房子拆了。”
他慢悠悠地說:“怎麼會拆掉,直接轉手賣掉不更合適。”
氣得霍希音又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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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 章
40、
霍希音在別墅裏待了一天,第二天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完全無視紀湛東別有用心的循循善誘和諄諄教導。
然後,當紀湛東用她家公寓的鑰匙大喇喇地打開她家公寓的時候,霍希音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自己沒有及時換鎖。
她本來已經穿戴整齊,打算單獨一人去外麵逛一圈。她自出院來一直養傷,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出去透透氣。這兩天心情糾結煩躁,如今看到紀湛東一臉淡定從容地站在門口,霍希音莫名的心火就直冒,隻想發難。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紀湛東眼眸深邃,嘴角帶著淺淡的笑,一臉雲淡風輕。
霍希音很想磨牙。她不知曉他的具體心思,但憑直覺總認為他有某種蓄謀已久的意味。
霍希音揚著下巴瞧著他,抬手亮了亮手中的車鑰匙:“謝謝,不必,我自己走。”
她被撞壞的車子其實很久之前便已經修好送了過來,但霍希音前段時間一直是打車上班,直到今天才突然興起,手癢得想要自己開車去轉轉。
紀湛東跟著她下了電梯出了公寓,在霍希音不理他而兀自啟動車子的時候敲了敲她的車窗。霍希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紀湛東一隻手扶在車窗沿,一張臉似笑非笑:“自從上次那事我就再沒見你開過車,本來還以為你是有了心理陰影,現在發現原來不是。”
“我不是因噎廢食的人。”霍希音戴上太陽鏡,臉龐看起來愈發隻有巴掌大,不過嘴唇緊抿,一直在無聲地警告“生人勿近”,“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是因噎廢食的人,那我和你,你打算怎麼辦?”
他又戳中她的心事。霍希音有點惱羞成怒,隔著鏡片冷冷地看了他兩秒,給他的回答是車子的呼嘯而去。
但她甩不掉他。以前不可能,現在更甚。紀湛東就像個幽靈一般,連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