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兩側,象征似的夾了兩口菜。
“母親,”樂華開口道。“父親過來了嗎?”
李氏的臉色帶著喜悅的笑意。“還沒有,大概是在準備等會兒去你們外祖家的禮物吧。”
樂君夾菜的手一頓,不明道。“母親還不知道嗎?咱們今日不去外祖家了。”
“什麼?”李氏臉色一僵,“君兒,不準胡說。咱們每年都是今日去你外祖家,今天怎麼可能不去?”
樂華的臉色也變了變。難道父親真下定決心不理會母親!?
“母親,孩兒沒有胡說。前日勍表兄來府中拜年的時候。父親親口對勍表哥說的。父親說,到初九的時候陪母親您一起去外祖家。”樂君緩緩而道。
聽完樂君的話,樂華長舒一口氣。李氏的眉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欣喜,“君兒。你說真的?你父親真是這麼說?”
“自然是真的。母親。孩兒親口聽到的。”
“好、好!”李氏笑道,“那今日就不去了,等到初九。咱們一家人一起去。”
李氏知道緣由之後,心中很是開心。連在月鬆堂裏禁足都不覺得委屈了。
她滿心的歡喜。從初三等到了初九。
而樂侯,卻很是鬱悶。他每次去昊王府,想要見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年輕夫妻。可是,他好像每次來的都不湊巧,一連六日,竟然一次都沒再遇見。
日子終於轉到了初九,李氏這次穿的衣裳比上次更加年輕幾分,許是心中的喜悅,她的眉宇間甚至有幾分少女般的嬌俏。
……
樂侯府書房裏,羅叔侍候好樂侯用膳,便道:“侯爺,今日您和夫人一起去李侍郎家,需要老奴特意準備什麼嗎?”
樂侯微一沉吟,道:“不用,照往年的東西準備即可。”
“是,侯爺。”羅叔退出去了庫房。
須臾,樂侯朗聲喊道,“來人,將早膳撤下去吧。”
守在門外的小廝,低著頭小跑了進來,很快就將桌幾上的膳食收拾幹淨。
待人都退出去以後,樂侯在五中踱步,最後輾轉來到了書桌旁,將壓在一摞書最下麵的紙張拿了出來。
紙張上所書寫的內容,全是這些年李氏在樂侯府裏對清兒犯下的罪狀。
清兒七歲那年。李氏唆使樂清身邊的婆子,在她上山去祭拜沁語的時候,故意將她落在景山樹林裏。清兒在樹林裏足足待了一天一夜,李氏還有清兒的婆子都以為清兒肯定已經被山林裏的野獸吃了,這才派了小廝裝模做樣的去找。
幸虧清兒命大,夜裏的時候躲在山洞裏,等到天亮才出來。這才保住了一命。
樂侯拿著紙張的雙手有些顫唞,他想起那年除夕他從軍營回到家中,清兒不敢親近他,悄悄的躲在角落裏。當時他還以為是清兒不樂意接近他這個父親!
樂侯將紙張合上,下麵的事他已不忍心再看。
清兒回來以後,李氏在府中對她各種為難,甚至是挑撥華兒、君兒與清兒的關係,讓清兒從小生活在一個孤獨的環境裏。
樂侯想到這,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是華兒和君兒是無辜的。他沒能照顧紅啊沁語,讓清兒沒了母親,如今難道也要讓華兒。君兒失去他們的母親嗎?
樂侯猶豫著又將那紙張放了回去。
可是放回去,他又更加覺得對不起清兒!放於桌案上的手,又將紙張拿了起來。
…就這樣反反複複好幾次,樂侯最終還是將那紙張塞進了懷裏。嘴裏喃喃道,“李氏!”
做了決定,樂侯便不再猶疑。正好此時,羅叔進來稟報,“侯爺,去李侍郎府上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嗯。”樂侯淡淡應著,抬腳去了月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