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眼眸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怒色,對紅袍男人的話置若未聞。

這樣的人,即使心計再高,都不配與之相交。

楚樂清就站在軒轅昊的身側,看著他突然冷了臉。心頭冒出疑惑。不管怎麼說,小冬他們成功逃走了,應當是讓人高興的事啊,怎麼軒轅昊看起來如此不高興?

她順著軒轅昊的視線望去,發現他正在看紅袍男人。

難道是因為此人的緣故?

紅袍男人本來極怒,但見軒轅昊和楚樂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心底的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他站在兩人前方半丈之處。下巴微抬,一副女兒的傲氣模樣。

“五皇子,當年您可是執意要逐吾出宮。怎麼。如今大了,也知道吾的美貌了嗎?”

他一說話,纏媚之氣盡顯,聲音尖銳。把好好的靜謐打破了。

聽了聲音,楚樂清心頭閃過無數的冒號。這…不說話多好啊!她就當是在欣賞美人了。一說話。太破壞美感了!

“哼!”軒轅昊冷道:“你沒死應當珍惜福分,而不是出來繼續找死。”

“死?”紅袍男人捂嘴輕笑了兩聲:“吾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誰死?”

紅袍男人說著,朱紅色的長袖一揮。一股濃鬱的香氣迅速湧滿四周。兩側的黑衣人們急忙捂住了口鼻,可是效果甚微,香氣依舊飄進了他們鼻息。

不肖片刻。黑人們便覺得腦袋沉重,紛紛倒地。

紅袍男人嫌棄的看著兩側倒地的黑衣人。這些下屬都太無能了!

但同時,他又對自己的迷香感到自得,這天下有誰能躲過他的迷香呢,就連鳳鳴堂那個愚蠢的女人都敗在了他的迷香之下。

楚樂清聞到這股香氣,本能的捂住了閉口。她討厭太過濃重的香氣。

可香氣浸入空氣,空氣又是無所不入的存在。

似有似無的濃香還是鑽進了她的鼻中,而後她滿帶著對這股香氣的厭煩,陷入了昏迷。

……

熟悉的羅帳,空氣中淡淡飄蕩著的清香。

楚樂清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回到了竹心院中。

她是怎麼回來的?

軒轅昊呢?

楚樂清急急起了身。

茉織正穿過屏風,將她走來。見狀忙道:“王妃,您醒了?!太好了,我這就去稟王爺。”

說著,茉織又跑了出去。

茉織的臉已經全好了,皮膚潔白如玉,楚樂清怔怔看著她離去,心道:康少醫的醫術果真了得,這才兩天,茉織的痘痘去的真快,竟連痘印都消了!

不一會,門聲吱呀,楚樂清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軒轅昊匆匆的跑到了她的跟前:“清清,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啊。”楚樂清說著伸了個懶腰。

軒轅昊忽然就把她抱在了懷裏,雙臂緊緊的箍住她的肩膀。

“怎麼了?”楚樂清問。

而後她抬頭看向茉織,隻見茉織眼睛裏也泛著淚花。後來,茉蓮也進了屋裏,見她醒來和茉織哭成了一團。

到最後,姨父姨母一家也都過來了。

“這到底怎麼了?”楚樂清掙開軒轅昊的懷抱:“你們怎麼都這幅神情,我不就是睡了一覺了嗎?”

在浮香巷的時候,楚樂清也知道那香氣詭異,再看接二連三到底的黑衣人,她大概知道那香氣就是迷香了。

可是她雖昏迷,眾人也不該是這幅顏色啊,活像她又走了了一回鬼門關似的。

“你昏迷了十日,”軒轅昊看著她道:“我用了很多法子,都叫不醒你。”

“十天!”楚樂清驚道:“我昏迷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