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還天南地北的都呆待過,三天時間都到不了他生活過的地方,如何查?”
墨帝抽了抽嘴角,歎道:“好,就五天。”
影子頷首,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次日,皇後娘娘就出宮去昊王府接走了長生,楚樂清正巴不得,自然不會挽留,笑吟吟的把長生送走了。
長生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神情也有些鬱鬱。
在去墨帝行宮的路上,他低低道了一句:“到了行宮,我是不是又要一個人了?”
皇後娘娘心裏一陣心酸,拉著長生的手,又是哭了一番。
長生的臉驀地一片通紅,心裏那點點不舍和孤獨立馬消失無蹤了。
皇後娘娘哭完了,腦中靈光一閃,問長生:“墉哥兒,你娶親了沒有?”
被皇後娘娘這麼抓著手,饒是知道皇後娘娘是他的親姐姐,可是在感情上長生還對皇後很是疏遠,此時的長生早已羞紅了臉。又聽皇後娘娘問他娶沒娶妻,當即燥的不行,微咳一聲,道:“阿姐,我還是去外麵騎馬吧。”
說罷不等皇後娘娘答應,他就一個健步衝出了馬車。
可是外麵根本沒有馬,他便麵無表情的坐到了車夫身邊,車夫駭了一跳,當下正襟危坐的趕著馬車,也沒心思哼曲看景了。
皇後娘娘在馬車內呆住,“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害羞?這到底是娶妻了還是沒娶?”
綠娿在皇後身邊伺候著,笑著道:“看這樣子,爺是沒娶的。若是娶了,自當告訴皇後娘娘您,哪還會躲到車外去。”
皇後娘娘一想正是這麼個理,笑著點了點綠娿的頭,“你這丫頭,倒真是聰明。”
於是,在皇後娘娘百無聊賴的宮廷生活中,終於有了一件能夠讓她全力忙活的事。馬車還在行進中,皇後娘娘已經仔細想了起來,京城有哪些適齡的女子還沒有說親來著?
……
五天後,禦書房的燭火突然熄滅。
墨帝看奏折的眼睛一眯,暗道是影子來了。便對楊德吩咐道:“出去尋盞油燈來。”
楊德眯著眼,看著燈盞裏的油還是滿滿的,再看油燈旁邊放著的火折子。心中了然,低頭應是退了出去。
楊德退了出去,影子卻沒有現身。
墨帝微皺著眉頭,難道油燈真的是被風吹滅的?可是這屋子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哪裏來的風?
又等了一刻鍾,還是沒見禦書房裏有人,墨帝便喚了楊德進來點燈。
楊德應是提了一盞油燈走了進來,又把禦書房內的油燈全部點亮。
墨帝一打眼,就看到了他麵前的桌幾上放著一封厚厚的信。
墨帝一陣氣悶,嘀咕道:“真是越發懶了!”
手中卻自覺地展開了信封,細細觀看信中所書。
看到最後一頁時,夜華瓊月,已是下半夜。楊德上前一步,用著尖細的上嗓子小聲道:“皇上,已經三更天了,該歇息了。”
墨帝對著信紙沉默,這裏竟還有成兒的事,他到底想做什麼?!
楊德見狀,又輕輕喚了一句,“皇上,該歇息了。”
墨帝把信紙遞到油燈上,火芯霎時間點燃了信紙,不肖片刻,洋洋灑灑的幾大張信紙,隻剩下灰燼。
墨帝起身,道:“寬衣。”
——
轉眼就到了九月末,樂侯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讓樂雲送了信過來,說他就要去青羅鎮了,讓樂清不要擔心。
楚樂清一想,這些日子她一直忙著瑣事,也沒能去樂侯府看過樂侯,心中頓時愧疚不已,對樂雲道:“父親還在府中嗎,我這就過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