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前些天提交的聯名申請函了, 也不曉得流轉到哪個環節了。
扶桑樹辦公室內。
夏雲霄看著米迦勒的來信, 都高興到忘乎所以了，繞著辦公桌轉了一圈又一圈，根本停不下來。
“天堂生靈能想到代購就夠讓我驚喜了, 沒想到他們還打算購買山海界空間！怎麼就這麼熱情，這麼闊綽呢！買空間和買小商品可不一樣，動輒就是幾十上百萬能量點！我仿佛已經看見能量點嘩啦啦落進我的口袋裏了！”
白澤看他高興，也沒搭話，靜靜地聽著他說。
夏雲霄興奮了一陣，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又感到焦慮了。
“把山海界空間賣給天堂生靈，會不會存在問題？”
白澤順著他的話問，“你覺得存在什麼問題？”
“據我了解，自信息化改造完成後，天堂和天界來往日益密切，即便是這樣，也未曾出現過相互買賣空間的現象？”
夏雲霄一屁股坐到白澤麵前。
因為動作太猛，帶起了一縷微風，風裏仿佛夾雜著草木花果的清香，很好聞，不過這味道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幾乎是下一秒，就聞不到了。
“你在聽我說話嗎？”夏雲霄的手在白澤麵前晃了晃。
白澤收回分散的注意力。
“相較於天界和山海界的人員流動政策，天堂和天界可說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員自由流動。隻要資格審查通過，無需考慮是否擁有空間房產，就可以相互遷移。
這種遷移雖然有時間限製，不過總體來說可以滿足兩界生靈的需求。因而，在天界和天堂買賣空間其實沒有必要。”
夏雲霄：……
他忽然莫名地覺得 “購空間入戶”的政策有點不厚道，雖然天界生靈接受起來沒有絲毫難度。
他尷尬地摳了摳臉，然後正色說：“好吧，總之，天界沒有出售空間給天堂這一先例。那如果我們把空間賣給天堂生靈，會不會有點類似於割讓土地？出賣主權？”
說到這裏，他痛苦抓頭，“通過這兩天的數據分析，我感覺天堂市場潛力巨大，還有好多能量點等待我收割。如果不賣空間，我不就白白錯失了狠賺一筆的機會？你說怎麼辦？”
夏雲霄是真苦惱，三兩下就把頭發都給抓成雞窩了，毫無形象可言。
白澤把他的手拿下來，順便幫他把頭發捋順，“你不是已經把空間賣給天界生靈了嗎？為什麼不能賣給天堂生靈？”
“山海界和天界到底一脈相承，是一家人。天堂跟咱們的宗教信仰都不一樣了。”
“換個問法，如果在凡間，外國人可以在華國置辦房產嗎？”
“當然可以。隻要資格審查通過。”
“那你身為華國人，看見外國人在華置辦房產，會覺得主權受到侵犯嗎？”
夏雲霄卡殼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又或者說，在他的潛意識裏，一直覺得外國人在華安家非常正常。
白澤看他不說話了，繼續道：“天堂生靈在山海界置辦空間，不就跟外國人在華國置辦房產一樣？隻要資格審查通過，又有足夠的能力負擔費用，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們入住？”
夏雲霄皺著眉頭，始終覺得有某個特別關鍵的點沒有完全想透。
白澤見狀，進一步道，“說到底，你出讓給他們的，隻是空間使用權，所有權依然歸你，並未改變，又怎麼會涉及到主權問題？”
“對啊！”
夏雲霄豁然開朗。
其實，糾纏他的這個問題並不難，隻是因為身在其中，反而看不清，想不透。
好在有白澤，能跟他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