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曉那赤勾勾的眼神,白馬自是知道人家看上了自己的靈寶。
心中立即不舍起來,但為了小命就不得不舍棄了。
靈寶雖然難得,但生命才更可貴。
不過也不能那麼直接,畢竟萬一現在將靈寶交出去,對方來個黑吃黑,自己豈不是血本無虧。
“貧僧可以用寶物換命!不管是靈寶還是神藥甚至是氣運。而且眼天下紛爭越來越嚴重,我可以代表晉朝與秦共結兄弟之約。”
“這樣啊,看起來很合理,但是嘛,你覺得你能付出多少。就算你同意,那其他幾位佛陀能同意,再說世外之人不能參與進入世內之爭,所以你說的話我可不是特別相信。”
此時蒙毅身體一虛幻,已然出現在嬴曉身旁,將劍一祭,瞬間化作一個劍輪,擋在了前麵。
嬴曉則是接過源血,一指應合契。
金紅色血液直入石板之中,一道人影慢慢浮現,正是白馬佛陀。
預感到自己被一種恐怖盯上,白馬佛陀也不在多言,身體瞬間變更加龐大,八隻手臂一起朝著嬴曉二人所在之地拍下,同時一顆舍利藏於一卷經書之中往西邊一飛。
手掌與劍輪接觸,氣浪爆開,在相交之處周圍千裏之內六氣盡消,道道裂縫出現在空中。
而此應合契上的人相已然出現。
隻見石板之上的人一經出現,當即頭顱開始掉落,身體之上浮現金色裂縫且不斷擴大。
對麵的白馬佛陀也是如同這般情形,金色的頭顱直接掉下,金身之上不斷浮現出道道黑霧,這些黑霧一經出現,直襲天地之間。
很快便化作了一道道惡念,朝著天地之內所有人族襲去。
見此一幕,嬴曉將目光看向蒙毅,他不知道這具金身之中竟然藏著那麼多的惡念。
“沒辦法,這便是他們的修行方式。萬般諸惡盡藏於金身之中鎮壓磨化。如今其身隕,還未磨練的惡念自然就跑了出去。看來天下將多惡矣。”
“二叔,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這有什麼不懂的,所謂一念為善一念為惡,金身集合萬家之念,人們信仰之中善多惡少,自然龐大念力之下,惡念便會被金身鎮壓。現在沒了這具佛陀金身,天地間原本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會因為在惡念的影響下造成流血事件。”
“那我們是不是做錯了?”聽聞這話,嬴曉有點糾結,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確實是害了不少人。
“錯?我可不覺得。人的善惡最是善變,我更情願於律法來規定行為,而不是依靠心。靠心的話那還要朝代做甚,每天吃齋念佛好就好了。你現在年紀還小,經曆的事情還不夠多,待到你經曆夠多就會知道這世界哪有什麼對錯,隻是利益大小而已。”
一招手,劍輪散開化作萬千飛劍朝著佛陀金身撞去,將金身外表金層分化成一塊塊金錠收了回來。
至於裏麵的肉身,則是隨風四散,蘊含的能量太少,不適合用來化作洲陸。
這時天地之間,金黃的光芒隻下開始下起血紅色的雨水,金佛喋血,天地有感。
一股無形力量自石板之中飛出,進入嬴曉身體之中。
力量灌輸之下,嬴曉麵容終於發生了點改變,回歸到弱冠之年,不在像之前那種十七八歲模樣。
頓時嬴曉隻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看著手中的寶貝,這可真是一個好東西,要是多打打級,殺殺怪,恐怕自己晉升的速度能提升不少。
“對了,剛才那位是小十你動的手?”蒙毅想起壬水旗,不由發問。如果真是道祖降臨,他是絕對不擔心,人家沒有必要去做這件事情,但如果不是,那可就不好說了。
要知道壬水旗可不僅僅是一件普通先天靈寶那麼簡單,其還是秦地鎮運神器,為一朝之寶,在上麵動手腳,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大秦的將來。
“沒事,剛才降臨的隻是張玄的太清化身,旗幟被其拿走應該是其對付那魔物了。不過二叔,這仇可不能就辣麼輕易結束。雲鵬妖神找不到,難道還找不到冶金武聖,正好他們的宗門也窺視望月郡許久,要不我們去敲打敲打。”嬴曉將目光看向秦地冶金武宗位置,似乎是已經看到了什麼。
見到嬴曉如此主動,蒙毅也便未多想,反正他也是想去找一下場子。不過還是問道:“如果真是張玄,那麼他會還回來嗎?”
“會的,我清楚他是什麼人。”嬴曉此時相當自信,殊不知當張玄還旗一帶一之時,他又將是何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