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善音、雲淺、以及另外兩個納太妃派過來的人。這是納太妃定下的規矩,新王妃走到哪,宮女跟到哪,便於服侍。
輕雪拖著那一地的豔色長裙,頭戴鳳冠,走進那門裏來。而後走上二樓,自顧自將繁冗的外袍脫了,鳳冠摘了,端坐床沿。
“王妃娘娘,私自脫喜服,不吉利,也不合規矩。”那兩個宮女立即發出不滿,作勢要上前為她穿上。
她纖長秀眉一挑,笑道:“將來本王妃就是後宮之主,一切規矩和禮數由本王妃定。現在去知會攝政王,二更後來這裏!”
“我們隻聽太妃娘娘的!”兩個宮女為她的不配合勃然大怒,一掌朝她擊來。
她清眸一冷,一躍而起,攬臂抽過衣架上的長腰帶。先是給那不知好歹的兩宮女一人一鞭子,而後腰帶一卷,將兩人麵抵麵捆起來,扔到陽台上掛著,“既然是過來服侍本王妃的,就要聽本王妃的吩咐!去知會攝政王,在這裏洞房花燭!”
“嗖”的扯落紅腰帶,讓那兩宮女摔下樓去。隨即走回房裏,若無其事的臨窗喝茶。
淩弈軒站在書架後,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凝望她優美的側影。
一肌妙膚,弱骨纖形。朱唇素手,回眸生花。雖然她不是真的嫁,但他明白,她是將這個位置留給長風。他意欲邁出來的腳步停下來,立在那片陰影裏。
她喝了幾口茶,起身關起窗扇,開始當著他的麵褪衣。
絲質裏衫緩緩褪下,露出裏麵潔白的裏衣,然後是粉色的合歡肚兜和中褲,露出她的腕白肌紅,細圓無節以及白嫩小腿。她準備沐浴了,迎接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
他喉結滾了滾,心頭微微悶著氣。她還真的打算和睿淵洞房花燭?
“睿宗王,看夠了麼?”她解下肚兜係帶,脫掉底褲,邁著修長白嫩的玉腿踏進浴桶裏,而後將那曼妙嬌軀泡進灑滿玫瑰花瓣的熱水裏,笑睨著他,“倘若看夠了,就出來罷。”
原來她一直知道他在。他劍眉一擰,從書架後走出來,看著她嫣紅的臉,“你真的與睿淵拜堂了?”
她青絲如墨,削肩如雪,用手掬了掬水,笑道:“準確的說,我是跟長風拜了堂。”她現在一直稱呼睿淵為“長風”,因為在她眼中,睿淵這個名字是不存在的。
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刺痛,啞聲道:“那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呢?難道你也要把壓在你身上的睿淵想象成長風?”
她鳳眸一冷,朝他看過來:“你覺得今晚會有洞房花燭夜麼?即便有,即便是睿淵,那與你又有何幹?”
“當然與我有關!”他怒了,大步走到浴桶邊,一把將她從桶裏拽起,緊緊盯著她,“你看清楚了,他不是長風,是拓跋睿淵!現在即刻帶著僢兒離開這裏,不要去惹他們母子!”
“不要命令我!”她冷冷甩開他的鐵掌,重新躺回盆裏,用花瓣水裹住她的赤摞,“我不想與你爭執這個問題,你現在最好馬上走,不然待會插翅也難逃!”
他薄唇緊抿,眉峰皺起,深眸犀利:“僢兒在哪?進宮後,是不是發現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睿淵能保住僢兒嗎?你可知道,睿淵和納太妃都想殺掉我的兒子?!睿淵他不會替別人養兒子,他想得到的僅僅是你而已!他知道你發現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更知道他需要什麼!你帶著僢兒這樣闖進來,恰恰就是入了他的圈套!”
輕雪臉蛋嫣紅,靜靜看他片刻,突然從水裏站起身,當著他的麵穿上絲質睡袍,坐到床沿:“你說再多也沒有用,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奉勸你現在就離開,睿淵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