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知道錯了,若嫂嫂不點頭,青寰就會食不下咽、睡不安寢,肚中的孩子也會跟著挨餓……”
她看著一雙雙乞求的眼睛,目瞪口呆。淩弈軒居然敢動用‘高壓’政策!他明明說過在他的國土上,絕對沒有壓迫的!可惡!
除夕夜前三日,三頂喜轎同時從睿王府出發,冒著大風雪趕到宣城雲府。
三個新娘子穿同樣的喜服,頂一模一樣的遊龍戲鳳喜帕,連身高和身姿都能裝扮得一樣。
三個新郎官看得傻眼。
阿九和君將軍心有靈犀道:“王爺,你先來。”
一身大紅喜服的淩弈軒笑了笑,跳下馬背,繞著三個新娘子走了一圈,牽起中間那個,一把扛到轎中,“這個我先帶走了,若有事找,去我的牧場。我和王妃在那裏過新婚夜。”
“王爺,先等一等!新娘子要求在宣城拜堂的!”
“我和她在牧場拜堂!”
然而,那夜他和她僅僅隻拜了堂,洞房花燭夜卻得等到五個月後。他的新婚夜,是在冰封三尺的河麵上,給他的一雙兒子和養女推了大半夜的雪橇,在孩子的笑鬧聲和稚嫩的‘父王’聲中度過。那是新娘子對他暗自‘施高壓’的懲罰。
五個月後,一碧千裏、廣袤無垠的牧場上,駿馬在飛奔,深綠色的草葉子如大海碧波在隨風蕩動。
他剛與牧場的牧馬人一起趕馬回來,給幾匹精壯的好馬修剪完馬鬃毛後,帽子一摘,大踏步去牧場的樓裏見他剛出世的寶貝女兒。輕雪在一個月前給他誕下了一個粉嫩的小郡主,柔軟的皮膚,胖胖的小手,每次都拽著他的食指不肯放。
他喜愛極了,每次都是忍不住親了又親,親了又親,直到輕雪將女兒抱開。
“父王,你什麼時候送我們小馬駒?你說等到我們六歲的時候,要教我們騎馬的。”走廊上,兩個兒子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我們現在已經六歲了。”
他停下腳步,蹲下`身,“等小馬駒滿月了,父王再將它們送給你們。現在,你們去找紫蘇姐姐玩,父王要去看你們母妃。”
“紫蘇姐姐和哥哥吵架了,連我也不肯理了。”
“誰惹生氣的,誰去勸!男孩子不能惹女孩子哭鼻子!”他嚴肅道。
“哼,我才不要,人世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小綦兒從鼻孔噴出一口氣。
他用大掌拍拍那小腦袋:“紫蘇姐姐對你那麼好,你敢說這樣的話!父王現在命令你去勸,僢兒在一旁監督!”“哥哥,我們走吧。”“快去!”隨即起身大步往輕雪房裏走,門一推開,恰巧看到一副噴鼻血的畫麵。
輕雪今天把外衫全脫了,露出雪白細嫩的背,正撩著肚兜給女兒喂奶。
不是吧?高挺飽脹的胸、豐腴的臀、雪嫩的肌膚、纖細的腰肢,這刺激眼球的一幕,還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他已經禁欲八個月了,除了摸摸親親,便不準再進一步,所以為了發泄,他平日就去牧場上跑馬,有事沒事去青書府上串串門,親自主持祭天大典,有時還跑到宣城親手給輕雪摘酸梅。
然而此刻,他想趴在牆上抓牆。哦,不對,是餓狼撲食撲上去,將美味的她吃個皮骨不剩。
“相公,菁兒的尿布濕了,善音又不在。”坐在床邊的女子手忙腳亂道。
“我讓丫……呀,我來換!”
“沒奶水了。”
“我來吸!”
“咚!”一顆枕頭朝他砸過來。
他輕輕鬆鬆接過那繡花枕頭,抱在懷裏,慘兮兮望著帳子裏的女子,“娘子,我也要吃奶!五個月過去了,我的洞房花燭夜還沒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