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笑道:“雪,是我們冷落這兩小子太久了,別責罰他們。”
“嗯!”兩人連忙把父王粗壯的健腰抱得緊緊的,防備盯著對麵一直殺氣騰騰的母妃,“自從母妃生下妹妹,母妃和父王就一直圍著妹妹轉,根本不理我們!”
“繼續。”輕雪抬起纖纖十指。
“父王!”兩個小家夥即刻如小猴掛在弈軒臂膀上,使勁往懷裏鑽,大叫:“母妃要殺我們!父王救命!”
她素手抬起,狀似欣賞指甲,而後往後,輕捋長發搭於胸`前,咬著牙假笑道:“知錯能改,就不用受罰,倘若下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母妃連你父王一起罰!”
“母妃是母老虎!”
弈軒俊臉尷尬皺起,扯唇幹笑,“我這次沒做錯什麼呀!”人家非要嫁他,又不是他的錯。他頂多錯在讓這兩小子學會了騎馬。
“弈軒。”輕雪柔柔喚了聲,身子嬌媚無骨坐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一雙隱含冷意的水眸笑望父子三人,“你答應我不納側妃、妾室,不要侍寢丫鬟的對吧?”
“是!”父子三人抱成一團。
原來輕雪不是不生氣,而是很生氣!而這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睿王妃,我發過誓,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女人,一個王妃!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輕雪袖子一甩,坐直身子,冷哼一聲:“容易說得出口的誓言,最會變質!”
“你們母妃可能有產後多疑症。”弈軒對兩個兒子解釋道,黑眸中卻噙著促狹與得意,拍拍兒子的小屁股,“隨管事回府裏去,父王和母妃現在要去個地方。”
“去哪裏?牧場嗎?別院?”那裏是母妃父王經常私會的地方。
“一個秘密的地方。”他將輕雪摟過來,霸道鉗製住那細腰,躍出馬車,回頭對兒子、紫蘇警告道:“假若再跟過來,禁足一個月!”
三個小家夥縮縮小腦袋,忙鑽回馬車。
“不要擔心,我在父王身上撒了熒光粉。”等二人離去,僢兒仰著小下巴驕傲道,“那些發亮的熒光粉會帶領我們去。”這些粉粉可是他發明的,哥哥和他,一個研究毒藥,一個研究解藥。
“假若被發現,僢兒你得一力承當責任!”
“沒問題!”
聖蓮湖,荷葉田田,夜蟲唧唧,銀華月光下,粉蓮或盛放或羞垂,清香襲人。
一艘紅漆畫舫,搭著淺黃色帳幔,在這蓮香撲鼻的蓮湖緩緩前行,水波劃開,下一刻趨於平靜,在滿月下泛起銀光。
船頭,一月牙白錦袍男子與一淺黃衫女子相依而坐,女子靠在他肩頭,靜靜賞著那荷、蓮、銀月。
“軒,你還記得漓落嗎?”用手輕撥那些粉蓮,感受它們的含苞待放。她覺得有個女子就跟這蓮般美好。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不自然與尷尬,“提她做甚麼?”
她往他懷裏鑽了鑽,輕輕笑開:“我隻是覺得她是個很美好的女子,當年你那樣信任她,其實多少是喜歡她的。”
他摟著她肩頭的手緊了緊,望著前麵的月華如水、夜風輕吹蓮荷,“喜歡談不上,隻是信任,她是個知己。雪,你不要心裏有刺,我和她當年的事,發生在你出現之前。”
她輕嗅他身上的氣息和旁邊淡淡的蓮香,螓首輕倚他胸`前,傾聽他穩重有力的心跳,“我知道,隻是為她惋惜。她出家了。”
“她隻是回到了原本屬於她的地方。”他用下頜摩挲她柔軟的發,長指輕刮她玉頰,“當年因為慕曦的事,我將她帶到身邊,讓她重落紅塵。現在,她隻是回去了。”
“你的情債太多了。”她纖指捏起他一縷墨發,仰首輕刮他深刻的俊臉,水眸清蕩。
“你是我唯一的劫。”他抓住她的柔荑,放到唇邊輕吻,眸中深沉,“雪,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們有來世。每次我夢到那植滿箬竹的宅院時,我的心就會痛。”